。”稍作停顿后,她语气冰冷地继续吩咐道:“再点一份外卖,用林婉如的名义送到温鸾心面前,就点同一家的。记得,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你心里有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算计与恨意。
青篱领命道:“好的陛下。”随后又面露犹豫之色,问道:“那萧帝那边?需不需要提前告知?”
康令颐轻轻踱步,思考片刻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朕点的那家外卖,不是温鸾心名下的吗?东西出了问题,不应该找老板吗?派人去闹事,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就说外卖吃坏了人,要求给个说法,闹得越大越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在敲击着温鸾心的命运。
青篱心领神会,连忙答道:“属下明白,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嘱托。”说罢,便迅速退下,着手去安排这一系列计划,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只留下康令颐孤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谋划着更大的棋局,而温鸾心,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
康令颐听闻温鸾心怀孕的消息,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身体猛地一颤,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腹部,那里曾孕育着她和萧夙朝的孩子,却因温鸾心的算计化作了泡影。她的眼神瞬间被痛苦与恨意填满,眼眶微微泛红,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青篱,温鸾心怀孕了,偏朕的腹中子因为她没了,偏她这个时候怀孕!”康令颐的声音颤抖着,压抑的怒火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回想起失去孩子时的锥心之痛,那种绝望与无助再次涌上心头,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萧夙朝这一个月来,亲自照顾朕,凡事都亲力亲为,没时间,更不乐意管她的死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去查查,温鸾心是不是假孕?若是假孕,查清楚目的;若不是,把她在诸多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视频发出去,找个营销号大肆宣扬。孩子咱们不知道是谁的,就全网找找,一定要把孩子的父亲找出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怨愤,康令颐心中的仇恨如汹涌的潮水,誓要将温鸾心彻底淹没。
青篱看着康令颐愤怒又悲伤的模样,心中一阵唏嘘,小心翼翼地问道:“萧帝那边需不需要提前说一声?毕竟这不是小事,要是他从别人口中得知,恐怕……”
康令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他们几个可瞒不住这个消息,朕会侧面提醒一下萧夙朝,你不用管了。你下去吧,萧夙朝还有十分钟就回来了,别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她挥了挥手,示意青篱退下,语气中带着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陛下。”青篱领命,迅速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动作干净利落。
房间里只剩下康令颐一人,她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降临。她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轻轻摩挲着,眼神变得温柔而哀伤,嘴唇微微颤动,轻声呢喃:“孩子,我的孩子……”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思念与愧疚,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窗台上,洇出一小片水渍。曾经对新生命的期待与喜悦,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痛苦。
康令颐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站在落地窗前,双眼空洞地凝视着窗外那压抑暗沉的天空,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往昔与未出世孩子的幻影里。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棂作响,却丝毫未能唤醒她的忧离。
不知过了多久,萧夙朝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那袋承载着满满爱意的馄饨。他将馄饨轻轻放在桌案上,抬眸便望见康令颐孤单的背影,心中猛地一紧,快步走到她面前。瞧见她满脸泪痕,萧夙朝心疼得眼眶泛红,抬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又满是关切:“怎么哭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康令颐缓缓抬眸,望着眼前深爱的萧夙朝,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想那个孩子了,他在我腹中才一个多月大,都还不知道是不是女儿,他就化作一摊血水,离我而去了。陨哥哥,我好想他。”话语间,悲伤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无尽的痛苦。
萧夙朝的眼眶瞬间湿润,他将康令颐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哽咽:“朕也想,日日夜夜都在想。”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道:“令颐,修寒说你点的外卖里有大量足以致死的朱砂。”
康令颐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