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见势不妙,心里一阵发紧,脸上写满了焦急。他赶忙伸出手,轻轻握住康令颐的手,声音里满是慌张与关切:“别气,闹着玩的,别气。你还怀着孕呢,别动气,对孩子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又手忙脚乱地夹起一只剥好的虾,递到康令颐嘴边,就像一个犯错后急于讨好的孩子 。
康令颐偏头躲开萧夙朝喂到嘴边的虾,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语气也冷了几分:“真的就是嘴快?”她的目光在萧夙朝和顾修寒之间来回游走,仿佛要从他们的神情里挖掘出事情的真相。那偏头的动作,带着几分倔强与坚持,似乎在宣告着,今天这事不弄个清楚明白,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修寒被康令颐盯得头皮发麻,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里直懊悔自己的莽撞。就在这时,他感觉小腿被人轻轻踹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叶望舒正一脸嗔怪地看着自己。顾修寒委屈地开口:“舒儿,你踹我干嘛?”声音里带着一丝无辜。
叶望舒轻轻瞪了他一眼,赶忙出来打圆场:“他就是嘴快,没少气我,我回去罚他。”说着,还伸手轻轻拉了拉康令颐的衣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希望能让康令颐消消气。
康令颐听了叶望舒的话,神色稍缓,轻轻点了点头:“嗯。”随后,她看向萧夙朝,语气里依旧带着些许小脾气:“萧夙朝剥虾。”那模样,就像一个还在闹别扭的小姑娘,虽然气消了些,但还是要小小的任性一下。
萧夙朝哪敢有半点犹豫,连忙应道:“剥着呢,来,你先吃鱼。”他的动作格外麻利,手上快速地剥着虾,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康令颐,生怕她又不高兴了。他把剥好的虾肉仔细地放在盘子里,还细心地挑去了可能残留的虾线,然后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再次递到康令颐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与讨好 ,就盼着康令颐能赏脸吃一口。
餐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或严肃或关切的面庞。康令颐在一片交谈声中,终于吃下了萧夙朝小心翼翼喂到嘴边的虾。她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与关切,目光轻柔地落在叶望舒的身上,缓缓开口:“舒儿,你和顾修寒的终身大事,朕一直放在心尖上。嫁妆朕早已精心备下,此外,这暗影卫的令牌你也一并收着。这可是朕特地命人精心打造的,带着它,往后你在顾家,便多了一份旁人无法企及的依仗。”
她稍作停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至于婚纱,朕一会儿便发给你,你慢慢挑选,喜欢哪一款,尽管告诉朕,朕一定为你置办好。”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让人感受到她对叶望舒深厚的情谊。
叶望舒听闻,眼眶瞬间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微微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姐姐,我一直盼着能和你同一天披上婚纱,开启新的人生。”声音轻柔,却饱含着真挚的渴望,在她心中,康令颐不仅是尊贵的帝王,更是如同亲姐姐一般的存在。
康令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又无奈的浅笑,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动作轻柔而慈爱,“傻丫头,我如今已有五周的身孕,身子日渐沉重,实在穿不了那些厚重繁杂的婚服了。”言语间满是对腹中孩子的期待与爱护。
叶望舒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被坚定取代,她迅速转头,看向顾修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顾修寒,婚礼就等我姐姐出了月子再办吧。我希望姐姐能在我最重要的时刻,陪伴在我身旁。”
顾修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应允,他的目光在叶望舒和康令颐之间来回流转,眼神中满是温柔与郑重:“行,令颐,你放心。舒儿嫁给我,我定会用一生去疼爱她,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番承诺,如同誓言,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康令颐满意地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又接着说道:“朕还特地罗列了一些街铺,房产证上都写了你的名字。往后若是在顾家受了委屈,千万别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定要告诉朕,切莫憋在心里。”她深知婚姻之路或许坎坷,只希望叶望舒能有足够的底气和依靠。
叶望舒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地点点头,声音略带哽咽:“我知道了,姐姐,谢谢你。”简单的话语,却饱含着无尽的感激。
康令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说到顾家,朕不得不提一嘴。顾修寒的亲妹妹,近来愈发不像话。仗着自己亲哥是顾修寒,而顾修寒又娶了你,与朕攀上了关系,便肆意妄为,毫无收敛。”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