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朝简短地回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此时,康令颐在萧夙朝怀里难受地扭动着,嘴里嘟囔着:“萧夙朝,我好难受,好热啊。”她的声音虚弱而痛苦,听得萧夙朝的心都揪了起来。
“行,问凌初染要一间病房,我带着许泽过去。已经给他戴上防毒面具了。令颐怎么样了?”沈赫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
“朕要宰了他!”萧夙朝咬牙切齿地说道,“顾修寒,快点开,这体温怎么还往上升呢?”他低头看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心疼与自责。
“我抄近路过去。许泽,令颐有个三长两短,我送你下去陪她。”沈赫霆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地说道。
“他不配!”萧夙朝愤怒地吼道,声音在车内回荡。
就在这时,顾修寒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双手因长时间紧握方向盘而微微泛白,此刻才缓缓放松。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医院那标志性的蓝白相间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门口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
沈赫霆一路风驰电掣,在车子停下的几乎同一时刻,也赶到了医院。他脚步匆匆,身影急切,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一路冲进医院,径直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萧夙朝等人,他顾不上喘口气,急切说道:“他说了,他身上的细菌是今天你大闹的那个酒吧里带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令颐怎么样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紧紧盯着萧夙朝,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萧夙朝眉头紧锁,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看穿里面的情况,得知康令颐的安危。听到沈赫霆的话,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刚进手术室,打电话给时锦竹,让她取神之草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愤怒。
一旁的许泽被两个保镖押着,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你不想让令颐活着了吗?我确实不知道这细菌是什么,我有药。我没试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不敢直视萧夙朝和沈赫霆的眼睛。
萧夙朝闻言,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转身,几步冲到许泽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怒吼道:“在哪?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许泽吞噬。
沈赫霆则在一旁,稍微冷静一些,他转头看向顾修寒,问道:“叶望舒怎么样了,那细菌是她先感染的。”他的声音虽然努力保持平稳,但还是透露出一丝紧张。
顾修寒原本就因为康令颐的情况而心急如焚,此刻听到沈赫霆提起叶望舒,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怒吼道:“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们,舒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的护士和病人纷纷侧目。
这时,凌初染匆匆赶来,她穿着白大褂,神色焦急,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接到消息后立刻赶过来的。一看到众人,她急切地问道:“舒儿呢,这种细菌不可能只感染一个,舒儿怎么样?推进来快点。”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叶望舒的身影。
顾修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快步走向车子,准备将叶望舒推进医院。此刻,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而手术室的门紧闭着,像一道生死之门,将众人的命运暂时隔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