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带着浓浓的哭腔,近乎嘶吼地吼道:“闹,你管这叫闹脾气?萧夙朝,你特么的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那些被你亲手推进深渊的日子,我在黑暗里独自挣扎,生不如死。你一句别闹脾气,就想把所有的伤害都一笔勾销吗?你太天真了!”她的身体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那些被背叛的痛苦回忆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悲愤。
顾修寒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他微微皱着眉头,语气轻柔且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说道:“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出发点是好的。令颐,你看你嗓子都成这样了,先喝点水。歇会儿,咱再骂他,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说着,他赶紧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康令颐面前。
谢砚之也在一旁附和:“对,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担忧,试图安抚康令颐那失控的情绪。
然而,康令颐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愤怒与委屈,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解。她愤怒地看向顾修寒和谢砚之,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我都说了我没胃口,你们要逼死我才满意是吗?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都在帮他说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与痛苦,仿佛周围的人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萧夙朝看着情绪彻底失控的康令颐,心中的愧疚与心疼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慌乱与自责,不假思索地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康令颐紧紧抱在怀里,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乖,朕去做饭。你喝点水再骂朕。朕保证一句话都不说,只要你能消消气。”他试图用怀抱给予康令颐一丝安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可是,康令颐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平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愤怒地吼道:“滚!别碰我!”这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怨恨与失望,重重地打在萧夙朝的脸上,也彻底打碎了萧夙朝试图安抚她的幻想。
萧夙朝被这一巴掌打得侧过脸,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迅速蔓延,可比起心底的剧痛,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感觉。她望着眼前情绪失控、近乎癫狂的康令颐,心疼如决堤的洪水,从灵魂深处汹涌而出。她的眼神里交织着痛苦与无奈,那是对过去错误的深深自责,以及面对康令颐愤怒时的无力感;但其中又蕴含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就在康令颐还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满心都是对萧夙朝的怨恨与失望,尚未缓过神来的瞬间,萧夙朝像是被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驱使,猛地伸出手,有力地扣住她的后脑。他的动作急切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康令颐。紧接着,她微微俯身,双唇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康令颐的唇。这个吻炽热而滚烫,仿佛燃烧着她所有的情感,其中有对过往伤害的无尽愧疚,有深埋心底多年未曾消逝的浓烈爱意,更有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深深悔恨。他像是要用这个吻,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康令颐,试图以此来浇灭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挽回她们之间那已经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感情,让一切回到最初美好的模样。
而此时,房间外,时锦竹看着屋内这混乱又充满纠葛的一幕,心中明白,感情之事旁人难以插手。他神色凝重,快步上前,双手摆了摆,把众人都引领到屋外。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与无奈:“算了,感情这东西太过复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不如让她们自己去面对,咱们插手反而可能坏事。让她俩单独待一会儿,好歹比令颐一直对萧夙朝排斥来得好,给她们点时间和空间,说不定能把心里的结解开。”时锦竹的话语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段感情的理解与对两人的关心。
凌初染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她轻咬下唇,眼中满是对康令颐的关切:“我去拿药,她刚醒,身体还十分虚弱,药可千万不能断。你俩,真行,把事情弄成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既有对康令颐身体状况的担忧,又有对当前混乱局面的无奈。
顾修寒和谢砚之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俩在这儿守着,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向众人许下庄重的承诺,一定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