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份珍贵的感情 。
暖黄的灯光在房间里晕染开,将四周的氛围烘得有些暧昧。康令颐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缓缓翘起二郎腿,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忽然,她动作利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萧夙朝的衣领,将他拉到身前,眼神犀利得如同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萧夙朝的眼底:“朕记得锦竹说过,你这三年里自虐般地受朕受过的伤?念巢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低沉而清冷,每一个字都像是裹挟着寒霜,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萧夙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怔,却没有挣扎,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衣领。他的目光与康令颐对视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眷恋、还有深深的爱意。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略带沙哑,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你十月怀胎的那栋别墅。受了。”话语简单,却仿佛承载着三年来无数个日夜的思念与痛苦。
康令颐听闻,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的呼吸轻轻拂过萧夙朝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你倒是念旧,现在还受着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疑,似乎在探寻着萧夙朝话语的真实性。
萧夙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旋即又被温柔所取代:“在你十月份回来的第一天就不再受了,开始寻找你的踪迹。朕不是念旧,是舍不得,那里有你生活过的气味。是朕思念你时唯一能让心脏减少痛苦的地方。”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饱含着深情与眷恋。
康令颐的手微微一松,却并没有完全放开萧夙朝,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锁住他,冷声道:“那温鸾心说的你近日来看朕的眼神总是愧疚,又是你编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萧夙朝的演技。
萧夙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急切地想要解释:“是愧疚,除此之外是心疼,更多的是爱。”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害怕康令颐不相信他的话。
康令颐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松开了手,靠回沙发上,神色恢复了几分冷淡:“今晚我在你这儿睡,你跪一夜。若是成了,朕可以考虑听听你的鬼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萧夙朝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这样对你名声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似乎在为康令颐的声誉着想。
康令颐却不屑地轻笑一声:“名声这东西朕无所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在宣告她对世俗眼光的不在乎。
窗外,暮色如墨,浓稠地晕染开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屋内,暖黄的灯光无力地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略显压抑的氛围添了几分寂寥。
“令颐。”萧夙朝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像是被岁月压弯了脊梁的老者,满是沧桑与疲惫。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的背影,那眼神中,有眷恋,有愧疚,更有深深的疼惜。
然而,康令颐仿若未闻,像是一座被冰封的孤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落寞。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望向远方那片混沌的黑暗,像是在探寻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朕的名声已经够臭了,逼宫承帝位,逼死同门,朕都不知道你爱朕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那些过往的纷争与杀戮,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萧夙朝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快步上前,站在康令颐身后,却又不敢伸手触碰她,生怕惊扰了她那脆弱的情绪。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令颐,逼宫绝非你本意。当年,你师尊英勇非凡,带领众长老一举拿下无忧城和鬼域城两座坚城,可却因杀戮过重,被青云宗无情放逐。那时的你,不过十五岁,澹台岳也才十二岁,孤苦无依,面对青云宗众长老那二十七个如狼似虎的弟子,你若不奋起夺嫡,又怎能在这残酷的世间保全自己和澹台岳?而逼死同门,那也是无奈之举,你若不反击,死的便是你自己啊!”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些过往的艰难与挣扎,仿佛又在眼前浮现。
“至于爱你,”萧夙朝顿了顿,声音变得温柔而深情,“我爱你在困境中杀伐果决的气魄,爱你面对生死威胁时的果敢坚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