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颐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然而此刻的氛围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时针刚刚指向九点半,康令颐端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冷峻地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十人。这十人,皆是因各种失误而前来补交罚款的员工。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脸上缓缓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紧接着,她随手将一份方案狠狠扔在地上,那方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纸张的沙沙声,无力地落在地毯上。康令颐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千年寒潭:“就这东西也能拿出来见人?你们是把工作当儿戏吗?拿回去重新改,下班之前送到朕的办公室。要是再达不到要求,你们就准备好另谋高就吧。”她微微停顿,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与愤怒,仿佛要将这股怒火直接传递给每一个人,“另外洛纭,凌初染的工资扣三千,让她长长记性,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众人听了,身子不禁一颤,连忙低头称是,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敬畏。
时锦竹站在一旁,看着这紧张的氛围,心中实在有些不忍,开口说道:“回去吧,除了凌初染。”这话一出,仿佛是大赦的诏令,青云宗的员工们如蒙大赦,一个个鱼贯而出,脚步匆忙,生怕下一秒女帝反悔,又生出什么新的惩罚。
转眼间,康令颐的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凌初染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惊恐逐渐转为绝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天塌了。”她心里清楚,这次自己闯的祸不小,三千块钱的工资扣除,对她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看这架势,后续可能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不远处,洛纭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堆积如山的罚款单,数钱数得手都快抽筋了。她一边机械地数着,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应凌初染:“好的。”顿了顿,她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随口问道:“没有什么别的惩罚措施了吗?”
这时,时锦竹和独孤徽诺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敏锐地捕捉到这“调侃凌初染”的绝佳时机,立刻凑了过来。时锦竹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狡黠星辰,率先抛出提议:“嘿,要不这样,给她少几天假期,再加点班如何?这也能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以后做事可别这么毛毛躁躁的。”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一副“我这主意棒极了”的神情。
独孤徽诺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活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跟着附和道:“对呀对呀,这主意简直绝了!说不定经过这么一遭,她以后做事就能认真细致点了。”
凌初染原本就因罚款和艰巨任务而满心郁闷,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两个外星人。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活像个即将喷发的火山,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崩溃。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还是人吗?我都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我药王谷那边还有三台手术等着我去做呢,每一台都关乎人命!你们居然还在这儿想着给我加罚,克扣我的假期,让我加班!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地在办公室里回荡,仿佛要向整个世界倾诉她那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委屈。
就在凌初染满心绝望,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绝境时,一直沉默如冰山的康令颐突然开口补刀,语气波澜不惊却又杀伤力十足:“也不是不可以。”这简短的一句话,如同重达千斤的重锤,裹挟着毁灭的力量,再次狠狠砸在凌初染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让她的防线几乎彻底崩塌,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呆立在原地。
然而,没等凌初染从这致命一击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洛纭便神色从容地拿出那个摔过,边角微微卷起的本子,一板一眼地念着女帝今日密密麻麻的安排:“女帝,前两天咱们这边有个极为重要的品牌项目,如今就差签合同了,甲方此刻已经在会议室里恭候多时。这次合同长达三年,涉及金额巨大,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据可靠消息,这次甲方对咱们的实力极为认可,有浓厚的兴趣与我们长期合作,这对咱们的发展至关重要。中午用餐的饭馆,臣已经给您订好了,就在声名远扬的一品居,那里的环境和菜品向来备受赞誉,定能让您在用餐时稍作放松。下午一点半左右,还有前两天约您却没约成的采访,对方是业内极具影响力的媒体,这次采访对提升咱们的知名度极为关键。下午三点,剧组那边要进行进度汇报,特别是这次温大小姐耍大牌的事,严重影响了拍摄进度,也需要您出面处理。另外,今天晚上您还有个重要的应酬,与几位商业巨头的会面,对拓展人脉资源意义重大。您桌上堆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