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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燕回缓缓回头。
她的眼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笑意不深,却意味极足。
“清国公可还有何指示?”
清国公仍站在原处。
他的背影不再如先前那般松散。
他的脊梁重新挺了起来,像一张长弓被重新拉起了弦。
他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不是疲倦,而是千山万水之后的某种无奈与清醒。
“这事……”
他说。
“你可想好了?”
拓跋燕回眼神不动。
却有一种不可撼的坚决正透过她的呼吸、她的骨与她的神。
“想好了。”
她道。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没有多余的言辞。
就像她心中早已没有回头路可选。
清国公静静看了她一会。
那一会很长。
长到像是一个人将十年雪尘从心底一点点吹开。
最终,他动了。
他站起。
衣摆从椅上垂落,落在地面上,发出微弱的声响,却像一柄刀终于被拔出鞘。
“那就——堂内叙话吧。”
……
两人跨入正堂。
堂中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冷清。
曾经象征无上军权的虎符早就不见,替之而起的是一只旧铜炉,炉中火焰沉稳而暗。
左右侍从与门卫被清国公挥手退下,脚步声逐渐散入回廊深处。
待四周真正只剩二人后。
清国公才开口。
“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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