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三十年前,王之山王夫子尚且仅挡两剑,第三剑却不是秦玉京心生怜悯,都难当第三剑!”
“如今谁能挡得住第三剑?”
无人应答。
文武百官,一个个低头不语。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最终,还是郭仪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如此,便只有一策——拖!”
“拖?”兵部尚书沈桓皱眉,“如何拖?”
郭仪沉吟片刻,道:
“秦玉京入京,我们以礼遇国宾之法待之,接风洗尘、安排宫宴、以文会友……能拖一日,是一日。”
“这……能拖多久?”边孟广皱眉。
“两三日,总是可以的。”
众人交换目光,随即点头。
“也罢。”沈桓叹息,“两三日时间,或许陛下能归。”
“倘若陛下仍未归?”有人沉声问道。
郭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终究还是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
有人不满:“这也太消极了!”
但郭仪却无奈道:“此刻能如何?无人能敌,我们是束手无策,亦是别无他法!”
众人再次沉默。
“陛下未归,拖延计策未必能长久。”沈桓忽然道。
“若拖延失败,仍然需要一人比剑。那么,如今大尧境内,尚有谁的武艺,可与秦玉京一较高下?”
“王之山已逝。”
“沈老将军年迈。”
“陆归尘……早已不问世事。”
大殿之上,众人相视,却再无人能道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陛下。”
众人一愣,齐齐转头。
说话之人是太常寺卿沈岳,他年近五旬,虽是文臣,但早年曾与武将多有往来,眼光极准。
“你说什么?”沈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沈岳抬头,缓缓道:“如今大尧境内,能与秦玉京比剑的,或许,便只有陛下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陛下……萧宁?
那个曾经的昌南王纨绔?
那个从小在洛陵花楼青楼流连忘返的浪荡子?
那个曾经被天下人讥讽为“洛陵第一纨绔”的人?
“沈大人,你疯了吗?”有人厉声喝道。
“陛下的确年轻时爱习武,但……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能接秦玉京三剑?”
沈岳神色不变,沉声道:“各位,难道你们忘了吗?陛下登基前,他曾赢过穆起章!”
“穆起章?!”众人心神一震!
“你们还记得那一剑吗?”沈岳深吸口气,继续道。
“如今大尧之中,唯一能有一战之力的,恐怕只有陛下了!”
“所以,我们必须拖延,让陛下赶回来。”
众人面色复杂,有人惊疑不定,有人深思,有人仍旧满脸不信。
——难道,这场比剑之约,最终要由陛下亲自迎战?
郭仪沉吟片刻,缓缓道:“……不管如何,拖延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传令下去,朝廷以国宾之礼,接待秦玉京。”
“另外,速派人前往国境,催促陛下回京!”
“务必——在比剑之前,让陛下赶回来!”
众人齐声应是。
大殿之上,肃杀的气氛弥漫着,每个人的心头都悬着一块巨石。
狂风呼啸,大地荒寒。
北境的天色总是阴沉得让人压抑,云层低垂,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四骑飞驰而来,在一处山道稍作停歇,翻身下马。
寒风如刀,削过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萧宁立于高坡,负手而立,目光眺望远方,神色莫测。
卫青时踏前一步,眉宇紧锁,语气郑重:
“姐夫,依照我们的行进速度,再有五日,便可抵达洛阳。如今洛陵风雨飘摇,秦玉京入京,朝堂震动,若再耽搁……恐怕局势难测。”
他抬眸看向萧宁,眼底带着些许焦虑:
“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尽快回京,主持大局!我建议接下来我们拼命加速赶路,日夜不停,争取提前回去。”
卫清挽亦是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