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竟恰好挡住了落叶飞来的方向。
只见两片绿叶,一上一下的死死卡住虞通的脖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瞪大眼睛,双膝弯曲,扑通倒了下去。
许靖央劈开周围的围攻,眯眸看向那忽然出手的身影。
却只看见一个背影。
穿着寻常北梁小兵的衣服,方才不知道躲在哪里。
竟像是知道许靖央会用摘叶飞花这招,一直蹲在暗处等待时机。
许靖央想起暗骑卫所说,萧宝惠的惨状,怀着身孕被司逢时刺入腹部,她凤眸中的仇恨再难消弭。
宝惠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不图任何利益对她好的人。
许靖央杀红了眼。
司逢时下了城墙,转而被扶着上了马匹。
他握马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靖央砍断了似的,血肉耷拉着皮,随时都要掉下来。
戴着面具的“士卒”快步走来,声音沙哑:“将军,快走!”
“那位质子怎么办?”
“此时顾不上他了,让他死吧,许靖央不喜乌孙人,定会要他的命!”赵晏笃定说。
司逢时看他一眼:“督军,本将的手使不上力气!”
见状,赵晏立刻翻身上马,跟司逢时同乘一匹。
他们在数名亲兵的护送下,飞快朝城后西门逃去。
城中还有不少百姓们,知道打起来了,纷纷躲在家中,可是当他们看见主将在掩护中匆忙撤退,还有不少北梁将士也跟着慌忙离开。
百姓们也慌了,纷纷挤挤攘攘地拿起家中包袱,仓促地跟着军队要跑。
有家富庶的百姓刚推出自己的马车,却见一道银色身影带着极重的血腥气掠过。
一声“借用”,便利落砍断车辕缰锁,把他的马骑走了!
“哎!”百姓大叫,“我的马儿。”
这时,护送司逢时的亲兵喊了声:“追过来了,她追过来了!”
赵晏回头看去。
只见许靖央身骑棕马,手里抓着不知何处夺来的长枪,杀气腾腾地疾驰而来。
赵晏心下暗骂: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性子,仍是个女疯子!
司逢时失血过多,嘴唇发白。
“杀了她,将她诱出城池,要她的命!”
趁着现在大燕宁王的破虏军没有进城,许靖央孤掌难鸣!
可赵晏了解许靖央。
他沉声急促说:“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真让许靖央放开拳脚打起来,她可以杀三天三夜。
赵晏清楚她、了解她,故而,这次只能冒险,让他训练的百人刺杀团,先行出来几个人掩护他们离去。
虽然会有暴露的风险,但想要脱困,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仓促拿出笛子,在口中吹响。
一阵古怪的笛声过后,许靖央便发现,从两侧道路那些逃窜慌乱的百姓里,忽然多了四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