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王走了。”
许靖央没有回答,萧贺夜便将她轻轻放倒在车厢内,薄披也留下,就这么带着白鹤离开。
其实他一走,许靖央就睁开眼。
她摸着身上的薄披,微微皱起眉头。
一时间,她摸不准萧贺夜的意思了,王爷是何等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对她这样,到底是别有深意,还是因为惜才?
她方才没有睁开眼,也是不想两人道别,会显得过于亲密扭捏。
许靖央不懂什么男女情爱,还是少女的时候,她参军认识了赵晏,本将他当做唯一的异性知己,可后来惨遭背刺。
从那以后,许靖央更加专注地追求功劳。
情爱就如同锦上添花,有则好,没有则更不影响。
许靖央想了半天,不明白萧贺夜的意思,索性不去想了,除了建功立业之外,没有事情值得她思索良久。
萧贺夜骑着奔雷,于山野晨露间疾驰,昂扬眉宇,意气风发。
身后的白鹤和黑羽对视一眼,叫苦不迭。
王爷精神充沛,似睡饱了,他们可站了一夜的岗。
许靖央那厢也火速启程,她要尽快赶去河安郡,萧贺夜能拖多久的时间还不知道,迟则生变。
京城的秋日,格外明媚。
威国公跟赵氏相处久了,也常以她的闺名“玉兰”称呼她。
赵氏给他的感觉很坚毅,即便他派丁管家送了银钱过来,可她总是不肯用。
就算是用了,也多数是给他买一些药材调理身体。
她很会做香囊,亲手绣的香囊,威国公随身戴着一块,说是秋日里能静心凝神,做工巧妙细致,闻起来是淡淡的花香。
就像赵氏本人一样,她不爱用胭脂,身上却总是清香的很。
因着赵氏实在可怜,威国公就做主,买了间小宅子送给她。
还承诺以后有机会,会帮助她把她的孩子们也从赵忠德那儿接回来,赵氏自然是感恩戴德,专程去买了把琵琶,弹曲给威国公听。
不过最近几日,威国公总是见不到赵氏。
让丁管家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赵氏找了个临工,去别人家浣洗衣裳。
威国公心里有些不满。
难道他给的银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她还想着出去做工呢?
他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赵氏回来了,捂着脸,走路跌跌撞撞。
仿佛没料到威国公会来,赵氏一惊:“国公爷……”
她连忙低下头,还用发丝遮住了半边面颊。
威国公一下子就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直接拉开她的手,却见赵氏脸上明晃晃的五指印。
他惊问:“谁打的?”
赵氏有些难堪地轻轻躲开:“国公爷进门说吧,站在外面,叫别人听见不好。”
威国公立刻跟着她的脚步进门了。
待去了赵氏的屋子内,她给威国公倒了杯茶,才含着泪诉说自己的遭遇。
原来她给旁人浣洗衣裳,被那家老爷调侃两句,主母认定她狐媚勾人,便给了她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