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威国公的性子他很清楚,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因为女儿被造谣就大动肝火?
除非是他知道了更多的事……
孙争言不敢深想下去,广平侯却已经有些不耐烦:“许大老爷,本侯今日登门,原是想全了两家的体面。”
“筝儿与犬子的婚事已定在六月初六,虽是纳妾,可本侯邀请了诸多贵人莅临,若威国公府愿意归还嫁妆,就当你们认下筝儿这位养女,往后咱们两府必定会多多亲近。”
广平侯略微低声:“以后国公爷在朝中的事,本侯也会极力帮衬的。”
京城中大多权贵门阀都是如此。
互娶互嫁,渐渐地形成盘根错节的一张网。
“侯爷此言差矣,”许大老爷不紧不慢地道,“她既已认祖归宗姓了冯,又蒙侯爷青眼,实在不必再攀我们许家这门旧亲。”
“你……”广平侯没想到,竟有人如此不给他颜面。
就在这时,孙争言的小厮匆忙跑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下,扑通跪倒在地。
孙争言训斥:“冒冒失失的,讨打?”
小厮语气有些慌乱:“老爷,咱们府上来了好几个和尚要钱,说您答应给他们银子,让他们配合您办事,可……”
话没说完,孙争言已经变了脸色。
“住口!”他急忙打断,余光瞟过其余几人的面孔,“这里是威国公府,岂容你胡言乱语。”
言罢,他已是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却还强装镇定。
只见孙争言拱手,对许大老爷道:“家中还有要事,既然威国公今天不肯出面,那就先作罢。”
广平侯也果断站起身,利落甩袖:“你们许家功劳显赫,可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需知独木难支,何必做绝?”
他负手离去,孙争言紧紧地跟在后头。
许柔筝离去时,又看了偌大的威国公府一眼,眸光深处闪过贪婪。
早在许撼山被封为威国公,成为九代世袭的爵位以后,她就盯上了这个家。
以后一定有办法是她的。
他们走后,许大老爷去了威国公的院落。
方才关键时候,春云拦住了要去动手的威国公,派嬷嬷请来了大老爷。
许靖央搬走之前,也曾叮嘱许靖姿等人,要她们看着威国公,别让他做出连累大家的事。
这会儿,许靖姿正负责盯着威国公,春云在旁边劝他消气,威国公仍是一脸铁青。
许大老爷入内,将孙争言等人的来意说了。
威国公闻言,一脚踹倒脚边痰盂,气得胸口起伏。
“不要脸的东西,他们还敢来勒索上了?都怪你们!非拦着我,不让我教训他,可恨!”
许靖姿说了句:“二叔要是惹麻烦,阿姐肯定会生气。”
她搬出了许靖央,威国公气焰顿时消除大半。
他嘀嘀咕咕,眼神晃动,最后道:“赶紧把这事告诉靖央,她再不动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先被那几个奸人气死了。”
赶回府的孙争言,还没进门,就看见几个家丁围住了几个光头。
只一眼就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