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评价赵曦如何,但她的能力若要参军,还得再练。
三司会审这日。
许鸣玉穿戴镣铐,被押送至寒冷的公衙内。
他跪在地上,有条不紊地将当时的事情陈述之后,他说:“当时我从刺客身上拽下来一物,只是,我不能随便呈给诸位大人。”
御史台台政皱眉:“许鸣玉,你要清楚,现在是你被审,你能提供的每一条线索,都跟你的判决相关,若知情,还不快快将东西呈上来?”
许鸣玉抿唇,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东西递过去。
“请诸位大人过目。”
官卒手捧托盘,接过此物,送到三位大人面前。
三人一见,脸色顿时变了。
只见托盘上放着的令牌,黑铁打造。
上书“影袭营”三个字。
大理寺卿顾大人见到这枚令牌,暗中叹了口气。
消息传回宫中的当日,傍晚,许鸣玉就被无罪释放。
与此同时,宫中还找到了一具穿着黑衣服的尸首,称是那夜的刺客。
能证明许鸣玉的无辜。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太子被召见入内。
“跪下!”
太子刚进门,皇帝的雷霆怒吼,便劈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闻言,太子抬起温润双目,分外不解地跪下来:“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皇帝脸色阴沉,将影袭营的令牌,扔在他怀里。
“朕允许你培养自己的暗卫,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竟拿去迫害许家?”
太子眸中漆黑凝出冷意,便无法再伪装对此事不知。
他其实早就听说许鸣玉在三司会审时,交出了什么东西。
“父皇,这个许鸣玉被关押半个月,既有令牌为何不早点交出来?显然是有人将东西送进去,要助他脱罪,儿臣听说前段时间许靖央……”
“住口!”皇帝打断他,“你怎么还不明白?即便是她送进去的又如何?你有没有安排影袭营去针对许家?”
太子骤然抿唇。
皇帝拍桌:“被人抓住把柄,做事留尾,成了事实!还被人拿到了令牌这么关键的东西,好在许靖央没有别的盘算,只想为她弟弟脱罪,否则,这令牌用作别的途径,朕看你怎么办!”
太子皱眉:“父皇,许靖央到底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从前她是普通的女子,可现在,她是民心所向,她的身份,就是她的护身符。”
皇帝指着他:“百姓们最不能接受,为他们吃苦受罪的将军,到头来被人栽赃陷害,朕都处理得如此谨慎,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太子终于低头拱手,气质温吞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儿臣知错,多谢父皇教诲。”
“哎……”皇帝背过身去,“你和夜儿当初都是老太师教的,为何现在你越发不如他了?”
太子眼底划过一抹戾气的光,转瞬即逝。
“儿臣往后定会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