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想到了之前的事，李茂才去李大爷屋里，好像跟李大爷说了些什么。
秦守业加快脚步冲大门去了。
李大爷这会正坐门房门口的马扎上，闭着眼睛哼着戏呢。
“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李大爷，您吃了嘛？”
李大爷睁眼瞅了他一眼，然后就站了起来。
“老三，你啥时候回来的？”
“天黑了才到家，我进院门的时候，您没在这……”
“我听你爸妈说，你去密云了，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来办点事……李大爷，我有点事找您打听打听！”
“进屋说，我给你倒杯水！”
李大爷转身进了屋，找到火柴，点着了油灯。
他不舍得开电灯，电费可比油贵。
李大爷给秦守业倒了杯水，坐到了他对面。
“老三，你是要问李茂才的事吧？”
“您老咋知道？”
“昨儿一早李茂才来找我了，当时你正好出去，还往我屋里看了几眼。”
“你找我打听的事，多半就是他的事。”
“李大爷，您老还真是心明眼亮……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李茂才昨儿一早就去找我了，问我有没有见着他的钱……”
“他也来问我了，他说埋了一些钱在背影墙后头。我说没瞅见，他又问我有没有见着别人拿！”
“您老咋说的？”
秦守业递了一根烟过去，李大爷伸手接着，划着火柴点上了。
“我还能咋说，就说不知道呗。”
“他还问我王胜利媳妇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拿东西，手上衣服上有没有土呢！”
“他肯定丢了不少钱！”
“您老咋知道的？”
“你寻思啊，他要是丢的钱少，也犯不上问了你又来问我。”
“更犯不上跟我提那个小媳妇了……他跟那个小媳妇的事，我虽然心知肚明，可毕竟没点破……他这么一问，那不就等于捅破窗户纸了？”
“他也不怕我嘴不严实，给他抖搂出去！”
秦守业摇了摇头。
“他知道您是啥人，要是怕您说出去，他也就不问了。”
“那不一定，他当时那着急的样，估计也没想那么多！”
李大爷这话说的在理，李茂才当时真的就是一时情急没想太多。
“老三，你这好回来了，赵红梅两口子放我这的那些铜钱儿，你是不是拿回去？”
“等明天吧，我还要出去办点事。”
“那你明儿别忘了。”
秦守业点点头，跟他扯了两句，就离开了！
他从门房出去，迈步就往院外走了。
刚走到院门外的台阶下面，随意往东面瞅了一眼。
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雅楠？”
夜视技能开启，秦守业看清了那个人。
“还真是你啊！”
这大晚上的出去，用脚丫子想都知道她是要去找姓杨的。
刚从李茂才那讹了一大笔钱，这又急着去赚钱了？
“她从李茂才那讹了两万块，还偷了李茂才五千块……加起来有两万五了！”
这么大一笔钱，她不可能拿回家去。
龙币现在面值最大的就是十块钱，两万五就是二十五沓大黑十。
她要是拿回家，瞒不住王家人，特别是李大花。
孙雅楠不会做这种傻事！
“没把钱往家拿，那她能把钱放哪？”
“李茂才屋里？不可能……好不容易才从李茂才嘴里掏出去的，怎么可能放他家。”
“她也不能把钱往家拿……估计都没拿进那个院子。”
秦守业眉头皱了皱，迈步跟了上去。
他跟孙雅楠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还特意躲开了胡同里那几盏灯泡。
孙雅楠走到东边胡同口的时候，回头往胡同里看了一眼。
秦守业站在黑影里，她啥都没看见。
孙雅楠往左拐了，奔着北面去了。
“不对啊，去钢厂家属院，该往右拐啊！”
等孙雅楠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秦守业加速冲了过去。
到了胡同口，他身子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