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年圣贤书,自诩学了一肚子经世之策,可到底是为师没有教好,还是你没有好好学呢?”
“监国而不理政事;北境蛮祸不主张抵御讨伐,反而想弃州自保?你难道就不知道,北境若失长安城就等于是彻底暴露在了北蛮的铁蹄之下了吗?”
“你拿什么守,拿什么保?”
“自古贤臣事明主,这殿上站着的大多都是你父皇任用的老臣,他们有些人虽说德行有亏,可又有哪一个不是富有韬略的经世之才!你放着他们不用,却用这些只会高谈阔论阿谀奉承的白痴蠢才!呵呵,靠他们你能守住着万里河山,守住你祖宗的百年基业吗?”
“杨师,你的话有些过了!”
“他们虽然于政务不太熟悉,可也是苦学饱读之人,只要给他们机会何愁不能成为国之栋梁?”
“至于你说的亡国,守百年基业?哼,我大秦如今兵强马壮盛世太平,何来亡国之危?”
听着杨鸿师不客气的嘲讽质问,秦风顿时大怒着喝道。
“盛世太平?北蛮叩关,朝局紊乱,三王崛起听调不听宣,这叫盛世太平?”
“至于兵强马壮?哼,兵强马壮那说的是三王一侯,可不是你!连你父皇想要调动他们都要耗费些精力,以你的本事你又能调动的谁?”
“是镇北王,还是那与你母妃有结拜之情的镇南王?”
“如此乱局,不想着整顿平息,却只想着争权夺利,愚蠢!你以为你的那些手段是为师看不懂,还是他们看不懂?”
“忍让只是因为你是皇子,争吵也不过是我等心系家国!你还真以为你手握监国大权,我等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别忘了,如今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从当年开疆拓土横扫四方的一场场大战中活下来的,这盛世大秦的缔造者是你的父皇和他们,可不是你!”
看着秦风,杨鸿师冷喝道。
说着,他竟是直接冷眼一步步逼迫上前,并继续道:“盛世之下已然祸乱并起,有摇摇欲坠之势,你怎还有心贪婪权位做那仇者痛亲者快的事情?”
“你以为你方才罢免了那些人是你赢了吗?我告诉你,倘若不是这些日子我苦苦拜访挽留,这些人恐怕早就辞官不做,离开长安城了!”
“而他们若是离开,三王恐怕会立刻派人来接应,并直接委以重任?”
“擦拭官帽是告别这二十多年的宦海生涯,而跪拜谢恩则是感谢陛下的知遇之恩!可这一擦一拜之后,他们与我朝廷的缘分也就尽了!”
“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你方才是不是在奇怪他们今日上朝为何会不争不吵任由你胡闹?”
待走到了秦风面前,杨鸿师突然面露失望痛心的问道。
秦风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呵呵,因为他们累了!他们为官二十多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大事都没累过,可是在今日累了!”
“不争不吵,是因为他们对你太失望了,连带着对大秦朝廷都失望了!”
“他们今日不争不吵其实是在思考,是在抉择,甚至是在等!他们在等着你罢他们的官,然后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长安城去另投明主!”
“明主?谁是明主?”
听了这话,秦风一惊,随后不由阴沉着看向了
“呵呵,谁是?只要你不是明主,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是!”
“今日上朝之前,坐镇镇北王府的凌山主再次斩了一剑,而那一剑宛若流星一般照亮了几州的夜空斩向了西南方向!”
“呵呵,看你这惊讶的表情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也是,你开府太晚,手里没有多少高手,而你自身又没达到那个境界,你自是不知道了!”
“不过你不知道,他们可都知道!”
“一剑寒光数千里,照亮了几州的夜空,这是多么恐怖啊!倘若这一剑斩向了皇城,你还有我们又有几个人能活?”
看着秦风,杨鸿师凝重的问道。
“良臣择木而栖啊!”
“我杨鸿师于官场起起伏伏十几载其实做的最多的还是教书育人,而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是现在……”
“哎,陛下信我为人,将军政大权都交给我,可是我连教书育人都做不好,又如何执掌朝政力挽狂澜?”
“哎,本以为自己可以的,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