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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抬三号手术台!准备输血!血型检测!”
“这个孩子!头部外伤,意识不清,怀疑颅内出血!”
“清创缝合包!快!”
胡文学声音嘶哑着指挥着医护人员,这体会到了何雨柱说的极端环境是什么样了,怪不得之前的演练会越来越变态。
可是跟他们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些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与此同时,在连接津门与震中的那条满目疮痍的公路上,一支钢铁洪流正撕裂黑暗,顽强前行。
史斌亲自驾驶着领头的那辆改装过的“磐石”卡车,巨大的车灯刺破前方翻滚的烟尘。
改装后的半履带在遍布裂缝、堆积着瓦砾和扭曲钢筋的路面上,展现出惊人的通过能力,沉重的车身碾过障碍时发出沉闷的轰鸣。
在他身后,数百辆涂着红十字和“黄河救援”字样的车辆组成了一条蜿蜒的光带:勇士吉普灵活地穿梭在卡车之间探路,满载着帐篷和药品的卡车紧随其后,庞大的挖掘机、推土机那真是油门踩到底,救护车的顶灯在黑暗中无声地旋转着红光。
“保持车距!注意观察两侧危墙!前方有深沟,绕行右侧!”史斌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传到每一辆车。
路况比想象中更糟,余震造成的二次塌方随处可见,巨大的裂缝吞噬了原本的路径。
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停下,工程机械轰鸣着推开障碍,填平深沟,硬生生在废墟中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
晚八点,天光已暗,东南方向的夜空,传来了远比汽车引擎更沉重、更密集的轰鸣!
那声音由远及近,低沉有力,如同滚雷碾过天际!
“娘,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倚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的黑暗。
一点、两点最终汇聚成一排移动的红色航灯!
七架直升机返航了,在低沉的轰鸣中,开始一架接一架的降落。
“老温,你们先过来了”周连长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四个兜喊道。
“对,上级命令我们先过来帮你们,情况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外面,外面。”周连长说不下去。
“你们怎么没出去救援”
“没工具,这里也需要人维护秩序。”
“把你的人给我两个排,工具这次拉来了,我带人出去。”
“好。”周连长狠狠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何雨柱也找到了老赵:“老赵,你得安排人跟这些战士一起,他们不熟悉路,不熟悉建筑,更不知道哪里埋了人。”
“好,你等等,我去安排。”
只是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动员却差点引起骚乱。
“军同志!救救我孩子!还在楼底下啊!求求你们了!”
一个披头散发、脸上糊满血和泥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温连长和周连长面前,嘶声哭喊,手指着不远处一片完全塌陷成平地的家属楼废墟。
“我爹!我爹还在轧钢厂的配电室!那房子没塌透,还有缝!能听见他喊!求求你们快去啊!”一个满脸是灰的小伙子泪流满面的喊着。
“同志!同志!这边!这边学校!好多娃娃!好多娃娃啊!”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也跑了过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老泪道:“首长,行行好,我孙子才五岁就埋在那片,那片红砖房
恳求声、哭嚎声汇聚成一片,那些绿色的身影站得不再笔直,所有的战士都涨红了脸。
“同志们,乡亲们,都听我说一句,我是抗震救灾的副指挥,你们应该听过过我,我叫赵丰年,就是咱们工业城的市长。”
“市长,是赵市长。”
“原来还有领导在,我们有希望了。”
“.”
“现在大部队还没有抵达,军同志要救人需要我们帮忙。”
“这个忙我们帮.”
“对我们帮”
“赵副指挥你安排任务吧。”
“.”
“那好,现在开始就地编组,三人一组,一个战士配两名本地青壮,目标——周边倒塌最严重的家属区、学校、工厂!”
“好!”
“条件不允许就不用登记了,你们直接去找两位连长,让他们安排,其余要是有力气的也可以帮忙,但是一定要小心!”
话音刚落,周连长和温连长就被围住了。
然后一组一组的人拿着工具开始离开体育场。
只不过每组少的五六人,多的十来人,这些人都是来避难的,之前因为余震频繁,老赵他们也动员过,只有一部分人出去救援了,军队的到来算是打了一针强心针,这次去的人更多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工业城体育场临时指挥部的马灯在风中摇晃,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电台嘶嘶作响,何雨柱刚标记完一份手绘的城区重点救援区域图,脚下的水泥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令人心悸的抽搐!
“余震!”老赵嘶哑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