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他也想过动用官方的力量,但是可行性不高,人家用的是正当的手段,再这么搞下去香江的怡和就得破产了,到时候可不是骨折价这么简单了,资不抵债人家随便出点钱就拿走了。
百年基业败于他手,他感觉有点扛不住。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疲惫和认命,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回复黄河实业…我们…”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难,“…接受方案一。”
1973年,这场由葵涌码头价格战点燃,最终席卷整个英资财团、震动香江的金融与商业大战,以黄河实业鲸吞九龙仓、肢解怡和、并收获庞大现金流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尘埃落定。
香江的商业格局,提前十年被改写。
一个以“黄河实业”为核心的庞大商业帝国,昂然崛起。
怡和洋行黯然接受“骨折价”,打包出售香江核心资产的消息,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冷水,瞬间炸响整个香江商界。
观望的欧美资本圈一片哗然。
黄河实业展现的雷霆手段与精准算计,令他们深感忌惮。
汇丰沈弼面色阴沉,这笔“止损”交易最终演变成对怡和的肢解,汇丰虽得现金,却也见证了一个重要客户的崩塌,自身影响力无形受挫。
其他英资如太古、会德丰,更是兔死狐悲,加紧收缩防线,唯恐成为下一个目标。
那些依附英资、以洋行为荣的“高等华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怡和的倒下,砸碎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金字塔尖。
酒会上窃窃私语的不再是伦敦时尚,而是如何向新崛起的黄河实业靠拢。
有人已经开始绞尽脑汁,试图搭上何雨柱这条新的大船。
黄河实业总部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霍英东携李欢亲至,笑容真诚:“何生,这一仗打得漂亮!扬眉吐气!”
何雨柱含笑相迎:“霍生过誉,恰逢其会罢了。”
李欢感叹:“怡和百年根基,竟被何生数月瓦解,手段魄力,令人叹服。”
何雨柱举杯:“往后,还需诸位多多帮衬。”
气氛融洽,这是真心来贺。
至于那些没有被邀请的就酸的不得了了,正在想办法弥补之前跟黄河的嫌隙,比如包船王、李超人之流。
当然他们也存着别的小心思,包船王盯上了怡和船运,李超人则是盯上了怡和置地和葵涌,想分一杯羹。
而黄河实业总部正在觥筹交错之时,太古洋行顶层会议室烟雾缭绕。
西蒙褪去绅士面具,指尖用力戳着桌面地图:“九龙仓码头是心脏!何飞用阴招得手,根基不稳。我们联手吃下流通股,夺回控制权!”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太古大班施怀雅和会德丰主席马登,“格罗夫纳的现金弹药充足,只要你们稳住阵脚,股价就能翻盘!”
沈弼静坐角落,垂眸轻咳一声:“汇丰.不便直接入场,但资金通道畅通。”
施怀雅掐灭雪茄,灰白烟雾后眼神阴晴不定。
马登指关节捏得发白——九龙仓最后的股份若失,下一个就是会德丰的船坞和仓库。
两人无声对视,这步棋太险了,但是他们更怕他们是黄河的下一个目标。
1973年7月上旬的某一天。
白毅峰的情报送到何雨柱案头:“老板,格罗夫纳联合账户今起扫货九龙仓,英资跟风。”
“那就放一些饵出去,只要保证我们能坐稳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就行。”
“是,期市空单已就位,三倍杠杆静候猎物。”小满在一旁道。
“三倍是不是低了点,格罗夫纳还是很有钱的。”何雨柱道。
“柱子哥,再加是不是冒险了点”
“现在大盘指数多少了”
“在480点左右盘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低是多少么”
“150。”
“那你担心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应该也是斩获颇丰吧,舍小求大在格罗夫纳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是,我这就回去修改方案。”
黄河这边在紧张的准备筹码等着狙击联合资本。
格罗夫纳的攻势并没有何雨柱久等,而且来得很迅猛。
7月中旬的港交所,九龙仓股价像被注入强心针,从18港元一路跳涨,短短十日便冲破30港元。
太古、会德丰旗下关联股票也跟着上扬,恒指被这股力量拖拽着,从480点缓慢爬向550点。
市场沸腾了。
“英资大反击!”“九龙仓要回魂了!”街头小报用最夸张的标题煽动人心。
散户们攥着报纸冲进经纪行,茶餐厅伙计午休都围着收音机听股市播报,眼神狂热。
有人抵押了楼套现,有人把全部积蓄押上,赌这股“西风”能压倒东方的寒流。
李超人的长江实业亦未能免俗。
年初拿下北角地块本想稳健,此刻眼见九龙仓直冲40大关,又听闻英资巨擘联合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