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那块卡住了”,那是她参与的项目。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的恋人,所以嫂子这个看似无意的提醒被她自动忽略了。
接着,就是天翻地覆。林国正主动要求见哥哥,见过之后,一切都变了。她被“软禁”在家,哭闹、质问、甚至说出了那句让她如今恨不得剜掉舌头的“我恨你”。
母亲那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她的任性,也打懵了她。直到被送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她心里只有被强行拆散的委屈和对哥哥专横的怨怼。
然后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四九城,何雨柱从小到大对她的好,宠着惯着。
她想起母亲陈兰香唯一一次提起她的出生,带着后怕和深深的感激:“……你哥那时候才多大?那时候小日子还在,外面多乱啊,他自己跑出去找医生,不然咱们娘俩……后来家里最难的时候,是他想法子弄吃的,没让你饿着……”
她一直只看到哥哥拆散了她和林国正,只看到哥哥的强硬和不容置疑,却从未想过宠了她二十多年的哥哥为何会这样。
想到这里何雨水泪如雨下.
边上的王思毓有点懵,这咋听个课还听哭了呢,不过她还是默默递上一个手绢,轻轻拍着这个姐姐和好闺蜜的手以示安慰。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教授的声音还在做着最后的总结,何雨水却猛地站起身,拉起王思毓就往外冲。
“雨水姐?等等……你要去哪?”王思毓被她拉着踉跄几步。
“回住处!我要打电话回家!”何雨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脚步毫不停顿地穿过好奇张望的同学。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道歉!她要知道真相!她不能再让这份隔阂持续下去!
回到那个何雨柱为她们安排的、离学校不远且安全舒适的公寓,何雨水几乎是扑到电话机旁。
拨国际长途在1970年代是个复杂而昂贵的过程,需要接线员一层层转接,这让她更加焦躁不安。
等待音漫长而刺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电话线。
终于,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母亲陈兰香的声音:“喂?哪位?”
“娘!是我!雨水!”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几秒钟后,陈兰香的声音也哽咽了:“雨水……是雨水!我的丫头!你在那边……还好吗?”
“娘……对不起……我不好……娘,我想家了,特别想……”听到娘熟悉的声音,何雨水最后一点故作坚强的防线彻底崩溃,哭了出来,“娘,那天……我不该那样对大哥说话!我不该说……说恨他!”
电话那头,陈兰香已是泣不成声:“傻孩子……傻孩子啊……你哥他……他那天回来,啥也没说,可娘心里清楚……他也不好受啊!你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亲妹子啊!他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那样做?”
“娘!”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哀求,“到底是什么事?林国正……那个姓林的,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大哥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您告诉我!我信大哥!”
陈兰香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低沉而压抑:“雨水……这事儿你哥本不想脏了你的耳朵。但是……但是娘看你这半年过得……这么苦,心里憋着疙瘩解不开……”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尽量说得平和:“你哥他,查到了那个姓林的底子不干净!不是现在当警察后才有的,是……是很早以前,他还没上警校的时候……他家里困难,为了给他爹治病……走了歪路!他跟早年深水埗的黑道头子,叫吴振坤的……不清不楚!虽然……虽然后来还清了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