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一个名字?”
“或许最初是。”左一低声道,“可现在……他待您,是真心。方才他快昏过去,他喊你的名字,您知道吗?他这十年,从没叫过第二个女子的名字。”
她心头一颤。
“我亲眼见过他最痛的时候。”左一声音沉下,“那年贵妃薨逝,他跪在宫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求见遗容一面。
圣上不准,他便拔剑自伤,血染玉阶。后来他疯了一样冲进去,却只抢到一块烧得焦黑的玉佩……从那以后,他把那块玉佩藏在贴身衣袋,从未离身。”
蘅芜猛地抬头:“那块玉佩……还在?”
“在。”左一看着她,“就在他今日穿的官袍内袋里。”
她转身欲走。
“姑娘!”左一急唤,“您要去哪?”
“我去守着他。”她背影决绝,“不管他心里是谁,今日为我受伤的是他。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熬着。”
下了几天的雨,秋雨连绵。
驿站偏房内,药香弥漫着屋子。蔺绍昏睡三日,终于醒来。
他睁眼,首先看到的是床前那个瘦削的身影。蘅芜伏在床边,发丝散落,脸色苍白,眼下青影明显。
“你……”他沙哑开口。
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蓄满泪水:“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三天。”她声音发抖,“大夫说再晚半个时辰,血就止不住了。”
他试图坐起,却被蘅芜轻轻按住:“别动,伤口还没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