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同样沉默地留在了门外,森冷的目光看向了日向德间的背影。
最后进入的日向伊吕波,反手握住了冰冷的门环。
嘎吱……
嘭!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在身后关上了。
门轴转动的刺耳余韵,在通道中久久回荡,最终归于死寂。
门内与门外,在此刻被割裂,彻底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与声音。
牢内的空气几乎令人窒息,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伤口腐烂的甜腻恶臭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味道。
墙壁上那几盏灯的光芒似乎都被这污浊的空气所扭曲,变得愈发昏暗、摇曳,将所有事物的影子都拉长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正中央,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被粗重的锁链悬吊着,低垂着头,生死不知。
听到日向阳斗走进来的动静,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日向凌人立刻站起身。
“阳斗!”
他脸上原本的冰冷,在看到日向阳斗的瞬间,迅速转化为带着担忧的急切,快步上前一把搀扶住踉跄着走进来的儿子。
“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小心些!”
“父亲!”
日向阳斗仿佛抓住了主心骨,反手死死抓住日向凌人的手臂,蒙着纱布的脸急切地转向四周:“日向孝呢?”
“那个杂碎在哪?我要亲手!亲手杀死他!”
他的身体因极度的兴奋和仇恨而剧烈颤抖着。
“好好,不要急,阳斗,不要急。”
日向凌人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引导着日向阳斗面向那被吊着的血人,开口道:“你听,他就在你面前。”
“他现在就像一条死狗一样挂在这里,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随你高兴。”
“放心,这地牢的隔音很好,只要关上门,无论这里发生什么,无论他怎么惨叫,外面都听不到丝毫,你可以慢慢来。”
日向凌人以前虽然对这个儿子严苛,但他确实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儿子。
他清楚地知道,失去白眼的打击和被袭击的恐惧,已经让阳斗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只有亲手复仇,亲手剥夺对方的生命和尊严,或许才能让阳斗重新找回一丝扭曲的勇气和掌控感。
然而,就在日向凌人这番体贴入微的话语刚刚落下时……
“你说……”
一个冷到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声音,清晰从日向阳斗两人的身后响起:“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
“是吧?”
声音不高,却让日向凌人搀扶着儿子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跟着日向阳斗走进来的“护卫”!
哐当!!
只见,那名“护卫”落下了铁门的锁,然后缓缓地转过头,看向日向凌人和日向阳斗。
在昏暗的光芒下,那张原本平凡的面孔,伪装褪去,露出了那张两人绝对没有想到,会在此地、在此时见到的……
日向伊吕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