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遗忘,甚至视为理所当然的“牺牲”,竟然,竟然以这样一种惊悚的的方式,重新站在了他们面前!
“不!不可能!!”
一位长老不断摇头嘶喊,死死瞪着日向日差,眼球剧烈颤抖着,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你,你明明已经死了!”
“那天晚上,云隐,那具交给他们的尸体,我们分明亲眼……”
“你到底是人是鬼?!”
日向日吾的声音也充满了惊骇与扭曲,甚至忘记了双臂被扭断的痛苦嘶吼道:“日足呢?日足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时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对他们歇斯底里、充满恐惧的质问,日向日差只是俯视着他们,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没有什么日向日足。”
“只有我。”
“只有,从你们推我出去替死那一刻起,就在额头缠上绷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扮演着我那兄长的……我。”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四张因恐惧、剧痛和认知崩塌而彻底扭曲的脸。
“不!不不!”日向日吾不断摇着头,声音嘶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藏了那么久?!”
日向日差缓缓蹲下身,与瘫倒的日向日吾平视。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从容。
“我也很好奇啊。”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你们怎么就没能发现呢?”
“说起来,这些年来,这个族长,我做的很好吧?”
他的嘴角缓缓扯起一抹弧度,并非笑容,而是一种讥讽与自嘲:“明明,只有一道遮掩的绷带,你们却永远无法察觉。”
“你们这些人,真是傲慢,又可笑啊。”
他的话语,彻底击碎了宗家长老们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们看着日差额头上那刺目的咒印,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信奉、所维护的一切,正在眼前轰然倒塌。
这种被彻底愚弄、被自己亲手制造的“牺牲品”反过来审判的恐惧与荒谬感,混合着身体的剧痛,几乎要让他们彻底崩溃。
“为什么,日差!我们……咳!咳咳!”
旁边那位消瘦长老想说什么,却因为剧痛而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沫,声音颤抖道:“我们当初是为了日向一族!”
“是为了日向一族的秩序!是必要的牺牲!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必要的牺牲?”日向日差转头看向他,重复道,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扩大了,笑道,“说得真好。”
“那么。”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人,“现在,为了我,也为了日向一族的‘新生’……”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然后,在四位长老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猛地伸出手,探向了那位还在咳嗽的消瘦长老!
“就请你们。”
“也做出‘必要的牺牲’吧!”
“不……”消瘦长老发出一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但他的反抗,在此刻的日向日差面前毫无意义,手指精准而冷酷抠入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