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们……都是好样的。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硬。”
伍万里下颌线绷紧,目光凝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山洞黑黢黢的入口。
那里没有庆功宴上的喧嚣和坦克的轰鸣,只有死亡边缘挣扎后的死寂。
正是这群“杂牌军”用血肉之躯钉住了美二师,为钢七总队赢得了全歼敌后卫营并作出战略选择的机会。
平河在洞口停下,侧身让开路,洞口很小,里面光线昏暗,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草药的苦涩味。
雷公皱了皱鼻子,低声道:“伤得不轻。”
高大兴握紧了拳头,余从戎则咬紧了牙关,腮帮子绷得发硬。
伍万里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翻涌的波澜,弯下腰,率先钻进了山洞。
洞内比想象中更狭小逼仄,地上铺着几张硬邦邦的行军毯子,两个年轻的卫生员满脸疲惫与血污,正紧张地照顾着一个躺着的人。
光线映照下,那个身影显得异常虚弱。
成功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得吓人,嘴唇干裂,一条腿裹着厚厚的血绷带,被几根粗糙树枝临时固定着。
当成功看到洞口光影晃动、认出来人是谁时,瞳孔猛地收缩。
一种混杂着极度羞愧、难以置信以及巨大痛苦的复杂情绪瞬间将他淹没。
成功下意识地想挣扎着坐起来,身体的剧痛却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立刻渗出了豆大的冷汗,颓然倒回毯子上。
他不敢看伍万里,更不敢看后面陆续走进来的余从戎、高大兴、刘汉青、雷公、平河这些昔日朝夕相处、又在他离开时对他极尽鄙视的老战友。
他把头死死地扭向洞壁内侧,嘴唇哆嗦着,最终只挤出一丝微弱沙哑、带着无尽懊悔和绝望的声音:
“总队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伍万里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快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巨大的阴影。
但这阴影并未带来压迫,而是带来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关切。
他单膝重重地跪在冰冷的岩石地上,手直接拂开成功身上盖着的破烂军大衣,视线精准地落在那条染血的伤腿上。
伍万里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碰触了一下那裹得厚厚的伤处周围冻得发硬的皮肤道:“腿伤?骨头怎么样?内脏有没有震伤?卫生员!”
“报告……报告首长!
腿……腿炸断了,骨头碎得厉害,失血太多……
肚子……肚子上好像也有震伤,没破口,但一直疼得厉害,喘气都不敢太用力……
我们……我们只有止血粉和绷带……没……没别的药了……”
一个年岁稍大点、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卫生员颤声回答道。
“操!能挺到现在……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雷公语气中包裹着沉重的心疼道。
高大兴扭过头去,抬起胳膊用力抹过眼睛。
刘汉青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但异常清晰道:“打得好!成功!你带着后勤五团,硬是钉住了狗日的八千美二师!
咱们坦克能全踩碎那些美国佬的后卫,全靠你们争出来的时间!
后勤五团的同志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