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凯泽师长举起望远镜,观察片刻后下令道。
“Yes,sir!”
美二师参谋长闻言,连忙应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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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在东北峡谷入口处汇成一片毁灭的交响乐。
钢七总队装甲矛头被美二师临时抽调的精锐后卫营死死抵住,前进的每一寸土地都洒满了滚烫的鲜血和扭曲的钢铁残骸。
这个营为核心的阻击部队,是凯泽师长从他相对完整的中枢警卫力量中紧急拼凑出来的最后一道保险。
营长康纳少校是个经历过太平洋岛屿血战的狠角色,深知在开阔地被志愿军装甲黏住的后果。
他嘶吼着,将仅存的几辆还能开动的坦克和半履带车,配合数百名携带着巴祖卡和无后坐力炮的工兵突击队,打散成无数个三五成群的“死亡节点”。
依托每一辆燃烧的卡车残骸、每一个稍具规模的弹坑、每一块嶙峋的岩石,构筑起蜂窝状的、犬牙交错的阻击阵地。
他们没有连贯的战线,却用精准而致命的冷枪冷炮,迫使钢七总队的坦克不得不频繁停车搜索开火,进攻的势头被硬生生拖入血腥的慢速绞肉战。
“总队长!正面压力太大!
这帮美国佬像钉子一样钉死在残骸堆里!
T-34冲了两次,履带断了一辆,另一辆前装甲被巴祖卡穿了!”
余从戎的吼声在一号坦克的无线电里炸响,伴随着他那边密集到几乎没有间隙的重机枪扫射声和火箭弹爆炸的闷响。
坐在一号坦克内的伍万里眉头紧皱,额头青筋跳动。
天眼地图上,代表敌军阻击点的红色光斑顽强地在山谷入口附近闪烁,如同一片无法逾越的荆棘丛。
峡谷深处传来的激烈枪炮声告诉他,美二师的主力正被成功布置在东北峡谷的两个朝鲜填线营之一截击。
这是绝佳的夹击机会,但面前这伙亡命徒的阻击强度超乎预期。
“雷公!坐标XXX-XXX!覆盖射击!给我掀开一条路!”
伍万里看了看天眼地图中的情况,当即对着无线电下令道。
“是!三连射急袭!开炮!”
雷公闻言,立刻回应并指挥着开炮。
“咻————————”
炮兵支队炮弹呼啸而去,砸在美军依托的一个汽车残骸堆成的临时堡垒周围,烟尘冲天而起。
几秒后,残骸堆后方和侧面,美军隐蔽的M2重机枪和迫击炮竟然在烟尘尚未散尽时就重新开火,压制着想要伴随坦克冲锋的志愿军步兵。
康纳后卫营的士兵像在绝壁上攀岩的壁虎,死死吸附在每一个能提供掩护的角落,利用钢七总队炮火转移的短暂间隙重新冒头射击。
“妈的!这群狗日的打疯了!”
高大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左臂被子弹擦过,绑着浸血的绷带,正缩在一辆被炸断履带的T-34车体后面。
他身边几名战士也都挂彩,冲锋的势头完全被压在低洼处抬不起头。
就在钢七总队前锋与美军后卫进行着寸土必争的消耗战时,峡谷两侧高地上,负责伏击的朝鲜部队后勤五团二营,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