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掀翻,滚下山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余从戎负责的重机枪组立刻调转枪口,成串的重机枪子弹如同灼热的钢鞭,狠狠抽打在右侧土坎后面。
那里刚组织起几挺1919重机枪试图压制钢七总队左侧山腰的火力点。
结果还没打出几个完整的点射,就被暴雨般的子弹覆盖。
临时沙袋被打得碎屑乱飞,工事变形,里面的射手和副射手瞬间被打成筛子。
高大兴麾下的2號突击组战士借著爆炸烟雾掩护,一名工兵匍匐到无后坐力炮掩体侧面,將一个足有三公斤重的炸药包塞进工事的支撑临时沙袋缝隙里。
“隱蔽!”
钢七总队工兵拉著导火索滚开。
“轰!”
剎那间,巨大的爆炸將整个小掩体和里面的炮手一起送上了天。
“嗖!嗖!嗖!”
三道火箭弹拖著白烟从峡谷左侧高处俯衝而下,狠狠撞向那辆在拐角处持续开炮的孤零零的26潘兴坦克侧面装甲!
两声脆响,一发跳弹!
但第三发穿甲燃烧弹成功贯穿,弹头携带的高温金属射流瞬间引燃了坦克內部的油料和弹药!
“轰——!!”
殉爆比炮击更猛烈!
美军坦克炮塔被拋起五六米高,浓烟烈火喷涌而出,周围几米內试图抢救坦克或躲避的美军步兵顷刻间化为焦尸!
就这样,美二师装甲营的先头坦克纵队在钢七总队开火后的数分钟內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道路瘫痪,堵塞的车辆成了绝佳的靶子,不断有炮弹和火箭弹精准落下,將钢铁巨兽炸成燃烧的废铁。
倖存的乘员刚爬出来,就被暴雨般的机枪子弹撂倒。
美军第九步兵团的士兵依託被摧毁的车辆和有限的路基凹坑进行著绝望的抵抗。
他们队伍完全被压制,每一次试图集结或架设火力点的努力,都被预先计算好的炮火覆盖打断,伤亡数字在雪崩式上升。
此时,美二师指挥车上
“报告!装甲营……信號中断!通讯车被毁!”
“九团三连建制混乱,连长阵亡!我们需要空中支援!”
无线电里传来的儘是嘶吼和背景音中连绵不断的枪炮爆鸣。
凯泽师长的脸色铁青,手指捏得通讯器外壳咯咯作响。
“师长!左翼山坡发现中国军队迫击炮阵地,正在压制我们的机枪组!
后队报告,志愿军小股部队试图包抄我们的后路!”
美二师参谋长匯报导。
“该死的,把师部警卫连调上来!组成督战队!
通讯兵!传令各部:所有擅自撤退者,就地枪决!
军官带头后退,军法从事!给我稳住在原地!
组织环形防御!所有还能动弹的坦克、机枪,全力掩护步兵抢占公路两侧高点!
告诉他们,空中支援已经在路上!骑兵一师也在赶来!
想活命,就给我顶住!”
凯泽说著,亲手拔出手枪,带著几名参谋和一群眼神冷酷、臂章特殊的宪兵,逆著人流向枪声最激烈的方向走去。
此时,美二师督战队成员手中的汤姆逊衝锋鎗子弹上膛的声音分外刺耳,在混乱中如同丧钟般敲在每一个意图退缩的美军士兵心头。
“站住!返回阵地!”
“后退者,格杀勿论!”
美军宪兵的吼声伴隨著对天射击的枪声,很快遏制了核心区域蔓延的恐慌。
溃散的美军士兵在枪口和死亡威胁下,不得不红著眼睛、喘著粗气,重新寻找掩体向山坡上盲目的开火。
残存的坦克,虽然机动受限,但凭藉厚实的装甲和主炮的强大火力,开始组织起有目的的反击。
炮塔旋转著,向著志愿军暴露的火力点猛烈还击。
美军重机枪也在调整位置,编织起一片片压制火力网,虽然零散,却顽强地抵抗著来自四面八方的射击。
一时间,美军的抵抗变得顽强而有序。
虽然是被动防御,但凭藉装甲单位作为支撑点,钢七总队的攻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峡谷中段的战斗胶著起来,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钢七总队伏击阵地上,主指挥点。
“万里,美军指挥部区域稳住了!
他们拼死依託装甲车辆和预设沟渠防守,还在发疯一样往我们迫击炮阵地盲射!
火力分队损失了三个重机枪组!
高大兴支队侧翼的突击二组被敌军坦克主炮封锁在洼地,伤亡过半!”
刘汉青快速的匯报导。
“不能拖下去了。
打成消耗战,美军增援和空中优势一来,我们就得被反包围在峡谷里,全盘溃败!
吹號!目標:美军最后有生装甲力量!
立刻发动最后总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碾碎他们的坦克!
让雷公不要小气炮弹了,按我给的重点炮击坐標给我狠狠的打出去,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