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车体上,黑烟和火焰立刻包裹了炮塔!
齐达内眼见两辆僚车几乎瞬间被毁,反而被彻底激发了法兰西军人骨子里的凶悍,大声嘶吼道:
“冲!冲过去!抵近射击!撕碎他们!
步兵!烟雾弹!阻断中国佬的视野!
所有战车!全速!贴上去!用钢铁撞击钢铁!”
幸存的五辆谢尔曼如同红了眼的公牛,引擎嘶吼着喷出黑烟,骤然将冲击速度提到极限!
炮塔疯狂旋转寻找射击角度,几发烟雾弹被步兵投出,在双方中间地带腾起白色的屏障。
他们要利用瞬间制造的混乱和短促的突击距离,将这场钢铁对决引入到绞肉机般的近距离搏杀!
伍万里微微一笑,看向天眼地图中法军突击群正前方的一片区域道:
“想玩命那就让你们彻底玩玩!
雷公!富平里北区炮连阵地外围!标定覆盖区!立刻给我砸过去!别让他们步兵藏身!
高大兴!叫你的人!给我点着那些运兵车的屁股!”
“是!”
“收到!”
雷公和高大兴闻言,立刻回应道。
没多久,新的一轮炮火猛然砸在正向两翼分散、为坦克提供掩护和引导的法军精锐步兵与装甲车群之间!
高爆弹在稀疏树林边缘和洼地坡坎上炸开,泥浪夹杂着碎石和被炸断的树干横飞!
两辆3半履带装甲车试图急转弯寻找掩护的动作被猛烈的冲击波猛地掀翻在地!
车门扭曲,里面载着的二十多名法军步兵惨叫着随着车辆的翻滚被甩出、碾压!
更多的步兵不得不狼狈地扑进炮弹炸出的大坑中,试图躲避这片从天而降的钢铁风暴。
这意味着,他们试图依托地形掩护坦克的行动被瞬间打断!
高大兴的突击支队借着这轮炮火的掩护和烟雾弹散开前那短暂的空隙,从侧后方的洼地线猛然跃出!
单兵火箭筒喷射出粗大的火柱,精准地咬向那些失去步兵掩护暴露在攻击视野下的装甲运兵车!
一辆停在土坡后待命的3车体后部猛地腾起大团火焰和浓烟,油箱殉爆的巨响与车内弹药被引爆的连锁爆炸形成骇人的火球!
另一辆想加速脱离的装甲车被侧前方步兵的巴祖卡直接命中车体侧面,瞬间瘫在原地成了燃烧的火炬。
白雾弥漫的战场中央,两支钢铁洪流在烟幕中轰然相撞!
“撞左边那个冒烟的履带!”
伍万里的咆哮在一号坦克狭小的战斗舱内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驾驶员瞪着布满血丝的眼,双手死死压住操纵杆,一号坦克的履带链条绞起浸满血水的泥泞,车体斜着狠狠撞向一辆因履带受损的法军谢尔曼!
“哐当——喀嚓——!!”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与扭曲撕裂声响彻战场!
两辆重达数十吨的铁甲巨兽狠狠撞击在一起!
法军坦克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整个车体猛地向右横移甩了出去,右前方受损的履带再也支撑不住,哗啦一声彻底断裂脱落!
扭曲的履带板和负重轮碎片四处飞溅!
一号潘兴坦克的装甲带也被撞瘪了一大块,但结构尚存。
剧烈的震荡让一号坦克内部所有人如同筛糠般抖动,内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刘汉青!右转!右转!”
伍万里被巨大的惯性重重撞在冰冷的舱壁上,眼角余光扫过左后视镜时当即喊道。
只见一辆谢尔曼硕大的炮管正对准他们被震得失去平衡的车体后方!
一号坦克的车体在刺耳的链条刮擦声中猛地向右偏转,巨大的惯性几乎让履带打滑!
几乎是擦着车身躲避的同时,一道炽热的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在一号坦克刚才停留的位置!
大地被炸出一个焦黑的深坑!
正是先前被他们冲击而甩脱的那辆法军坦克的主炮射击!
“操他娘!给老子干它!”
伍万里猛地抹掉额头被撞破流下的血,嘶吼道。
一号坦克炮塔的旋转马达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炮管艰难而决绝地摆正方向。
刘汉青的手指早已悬在击发扳机上,死死盯住瞄准镜中那辆因为急于追击而暴露侧面巨大轮廓的谢尔曼!
“轰!!!”
穿甲弹咆哮着冲出炮膛!
火光映亮了沾满污泥和血迹的一号坦克车体。
炮弹毫无阻碍地轰入那辆谢尔曼相对薄弱的侧后部动力舱!
炽热的金属射流裹挟着破碎装甲猛烈钻入车体内部!
沉闷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爆炸声从法军坦克内部迸发出来!
那辆坦克的炮塔被一股可怖的巨力猛地震飞出去,在空中翻腾着砸落在地!
它的车体也爆裂开来,喷发的橘红色火球夹杂着殉爆弹药的连续闪光和冲天的黑烟,将整个战场中央照得一片惨白!
几个浑身燃着火苗的法军坦克兵哀嚎着从未完全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