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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很紧,英方只给出短暂的窗口期。
蒙巴顿此人狡诈,总督府是他的地盘,必有防备,甚至可能是圈套。”
李宏波舰长语调沉稳的说道。
“肯定是圈套!
他娘的,干嘛不直接放人!
刚在海上让他们舰艇撞得满地找牙,现在假惺惺叫我们去谈判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不定那总督府里早就枪口林立,就等着咱们的同志往里钻!”
余从戎的暴脾气首先点燃,他一巴掌拍在指挥台上骂道。
高大兴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
平泽港外美军的下场就在眼前,这蒙巴顿不思放人悔过,反倒在这种时候主动邀约谈判,居心叵测。
他要么是想拖延时间,要么就是想抓我们的人质,甚至妄图制造证据。
这趟差事,凶险万分。”
雷公忧虑同样写在沧桑的脸上道:
“代表不仅要面对总督府的未知危险,更要与蒙巴顿这等精于殖民统治、惯用权术的对手周旋。
既要强硬,压住英方的气焰,迫其立刻放人。
又要掌握火候,不能轻易落入对方陷阱,甚至授人口实。
这份差事,分量太重,人选极其关键。”
平河冷静地补充情报道:“据我们早前的情报总督府及其周边核心区域,常驻有英国皇家陆军精锐卫队。
并且总督府建筑结构复杂,易于设伏。
蒙巴顿本人,以‘印度之星’等勋章昭示其军人的傲慢,对殖民地的掌控欲极强,绝非易于妥协之人。”
政委刘汉青面色严峻地点点头,沉声道:“这确实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恶战,其凶险程度不亚于攻坚平泽港的美军堡垒群。
代表不仅要有力挽狂澜的智慧与魄力,更要有在狼窝虎穴中全身而退的能力与决心。
所以……谁去”
短暂的沉寂笼罩指挥室。
余从戎与高大兴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同时踏前一步,异口同声道:
“我去!”“让我去!”
余从戎声如洪钟,拍着胸膛:“老子带队去!
带一整个火力支队!
机枪架起来,榴弹炮都扛过去!
看那蒙巴顿敢耍样
老子让他知道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扣赵同志一根手指头,老子就轰平他一栋楼!”
高大兴虽不似余从戎那般外放,但语气同样斩钉截铁道:“突击支队请战!
我们擅长突防攻坚,最适合进入这种险境。
给我一个小队,外加两门迫击炮进行外围策应。
若对方图谋不轨,我有把握最短时间抢出人质,撕开一个口子!”
气氛瞬间活跃了些,但也带着难以化解的争执。
如何选派、带多少人,成了争论的焦点。
萧振华始终没有立刻表态,他紧抿着唇,目光在争论的众人脸上扫过。
他深知蒙巴顿的狡猾,也明白这种“谈判”对等的重要性。
英方绝不会允许一支成建制的战斗部队开进其总督府核心区域,那无异于宣战。
“不行!!
你们的勇气可嘉,但必须清醒!
这是谈判,不是打平泽港仓库区!
英方允诺的谈判地点在总督府内部,带几百人荷枪实弹过去
他们会放行
他们会立刻将这视作对抗!
不仅会立刻关上谈判大门,还会在舆论上大做文章。
这样,赵青阳同志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之前的威慑行动也可能前功尽弃!
要人,是首要目标。
让对方感觉到压力,但不能让场面彻底失控,给蒙巴顿孤注一掷的借口。
代表,带的人必须精而少,有足够的威慑力,又让对手无充分理由拒绝!
这才是火候!
要能走进去,更要能带着人走出来!”
“各位同志,不必争论了。
这谈判代表我来,让我去。”
伍万里想了想,当即说道。
众人闻言,短暂的惊愕之后,是更加激烈的反应。
“万里!不行!这太危险了!
你是钢七总队的总队长,是这一路连破强敌的主心骨!
这总督府就是龙潭虎穴!
你亲自去万一……”
刘汉青语气里充满了担忧道。
“总队长!这活让俺们干!
哪能让您去冒这个险!”
余从戎也急了,连忙劝道。
高大兴、雷公闻言,也几乎同时开口劝阻。
伍万里抬起一只手,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了所有的劝阻。
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道:“正因为我是总队长,正因为这一路我们打穿了汉水,攻克了平泽,扫清了舰队。
所以我去,最合适!
我的份量,足够压蒙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