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碾碎那些黄皮猴子的……”
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拿起车內电台送话器再次喊道。
“轰隆隆!!!”
霎时间,他的声音被打断並淹没。
“轰!轰!轰…………”
伴隨著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第一排炮弹砸在装甲连正前方百米处的路口和土丘顶上,烟尘冲天而起。
“弹幕!覆盖射击!目標……是我们!”
“fuck!中国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杀过来的!!”
切斯特顿脸上的狞笑骤然冻结,变成难以置信的惊恐。
“轰!轰!轰!轰!轰…………”
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密集的巨大火光次第炸开,將装甲连前锋整个吞没!
沙石、冻土、炽热的金属碎片混合著硝烟和血雾,在衝击波的催动下形成无坚不摧的狂暴漩涡!
一辆刚衝上河沿、速度拉满的“潘兴”坦克的正面装甲被两枚122毫米榴弹几乎同时命中。
庞大沉重的车体竟被爆炸那无法形容的巨力狠狠拋起,隨后狠狠砸在后方一辆装甲车上,瞬间燃成两团巨大的火球!
履带、炮塔零件、烧焦的尸体残骸被高高拋起,又裹挟著烈焰从空中狠狠坠落,点燃了旁边枯木!
灼人的气浪扑面而来,將切斯特顿少校脸上的皮肤瞬间灼出一片片燎泡!
“散开!散开!全速衝出去!”
切斯特顿嘶吼,声音被淹没在无尽轰鸣中。
无线电里,只有一片惊恐到变调的尖叫电流盲音。
剎那间,又一发炮弹精准无比地落在一辆试图倒车的装甲车顶上。
“轰!”
破甲弹头钻入车体,內部弹药瞬间殉爆,整个车体如同被巨力从內部撕碎,化作燃烧的钢铁瓣猛烈盛开!
灼热的碎片如同烧红的铁钉横扫四周,穿透装甲、击穿人体。
切斯特顿的指挥的“潘兴”坦克被一发落在履带旁的巨爆猛然震得原地跳起,又沉重砸落。
他惊恐地看到炮塔里装填手被震飞的头盔狠狠砸在舱壁上,人软软瘫倒。
更致命的打击紧隨而至,一发大口径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压过所有噪音,瞬间在左侧履带旁炸开!
整个坦克猛地向左侧倾覆!切斯特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甩出指挥塔!
视野剧烈翻滚顛倒,后背不知撞上什么硬物,剧痛几乎让他晕厥。
肺部吸入了灼烫的硝烟与尘土,火烧火燎,他在尘土中挣扎著抬头,地狱就在眼前。
他的连队没了,视野所及,曾经咆哮的钢铁巨兽变成了一堆堆燃烧扭曲的废铁残骸。
履带像巨蟒断裂的残肢散落各处,一辆翻倒的装甲车还在喷射著扭曲的火舌,几个人形的“火把”惨嚎著从里面翻滚出来。
侥倖还活著的美军要么缺胳膊断腿地爬行,要么呆若木鸡地站著,脸上只余下被彻底震碎的空洞麻木。
切斯特顿少校的目光死死盯住那片炼狱核心处手枪。
他试图爬过去抓住它,手指在碎石和血泥里磨出血痕。
此时,又一枚炮弹悽厉落下。
“轰!”
泥土夹杂著滚烫的弹片爆开!他感觉喉咙一凉,又猛地一热,想吸气,却只有滚烫的液体倒灌进来,直到意识彻底消散。
………………………………
“再给老子轰两轮!轰透它!!”
雷公狂吼,炮兵阵地已化为真正的火焰熔炉。
黄铜弹壳滚烫髮红,下雨般堆积在炮位周遭,几乎淹没脚踝,蒸汽升腾。
炮管打红了,冷却水泼上去,“嗤啦”升起刺鼻白烟。
志愿军炮手们的耳朵鼻孔都渗出血丝,靠著意志麻木地重复著装填—瞄准—开炮的机械动作。
当最后一个坐標点都反覆犁了数遍后,轰击终於停下,阵地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炮管金属冷却时发出的“滋滋”悲鸣。
“装甲部队解决了,接下来该到美军外围阵地的火炮了!”
“调炮口!目標,东北,两点钟方向,按测算诸元!”
“开炮!!!”
雷公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道。
很快,钢七总队的炮群再次发出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轮轨摩擦声,狰狞的巨口指向了美军核心后方那片隱匿的山坳。
“咻————————”
復仇的炮弹拖曳著刺耳尾音,狠狠砸向美军炮兵阵地!
美军炮兵阵地上
“规避!转移!快!”
美军炮兵军官听著快速逼近的炮声,大声吼道。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轰!轰!轰!轰…………”
霎时间,美军炮兵阵地被爆炸的火光和瀰漫的烟尘吞噬!
几门火炮被直接命中,炸成一团扭曲的废铁和零件残骸冲天而起!
一群正在紧急拖曳火炮的美军炮手连人带炮被巨大的衝击波狠狠掀飞、撕碎!
整个美军炮兵阵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