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薯片指挥部的庆功宴
清晨六点整，闹钟没响，陆砚之自己睁了眼。
不是被吵醒的，是热搜逼醒的。
他第一反应不是刷牙洗脸，而是摸过手机，划开加密面板。屏幕亮起那一秒，嘴角微微一抽——#周默然夜会两女# 正挂在榜首，底下关联词条 #苏然清纯人设崩塌# 也冲进了前十，像俩蹭热度的跟班小弟，一个比一个来劲。
“火候到了。”他低声说，顺手拨通林姐电话，“可以开庆功宴了，但监控别关。”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带着怒气的“知道了”，背景音里锅铲哐当乱响，估计又在煎溏心蛋。
半小时后，顾晚舟家客厅。
准确说是她那张号称“能躺平整个娱乐圈”的巨型懒人沙发区，外号“薯片指挥部”——因为这地方除了吃薯片、签合同、拍短视频，就没干过别的正经事。
电视正循环播放昨夜爆红的动图：周默然左右搂着俩长发女生，帽子压得低，动作亲密得像是刚从偶像剧片场偷跑出来的男主角。弹幕早就炸了，满屏“双胞胎？！”“表妹能有两个？”“五万块买沉默，结果被拍牵手照，血亏！”
顾晚舟半躺在沙发上，脚趾夹着遥控器换台，睡袍领口歪到锁骨，薯片渣顺着脖颈一路滑进衣领。
“我说我的庆功词要突出‘躺赢’。”她晃了晃脚上的高跟鞋，语气像在讨论今天穿哪双拖鞋出门，“毕竟我没动一根手指，热搜就替我打工了。”
陆砚之端着双份浓缩咖啡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垮，袖口墨渍新鲜。
“那我的标题就叫《毒舌的胜利》？”他坐下，钢笔在指尖转了两圈，“毕竟我连键盘都没热身，对手就自己把自己卷死了。”
话音刚落，门被一脚踹开。
林姐拎着香槟瓶冲进来，瓶塞“砰”地炸飞，差点打中吊灯。
“都闭嘴！”她吼得中气十足，“赵氏资本调动了三家财经媒体，正在申请紧急新闻发布通道！你们俩还有心思在这儿互捧臭脚？”
空气瞬间凝固。
陆砚之放下咖啡，手指直接摸向电脑。顾晚舟也坐直了，脚趾松开遥控器，薯片袋往旁边一推，手机亮屏。
两人几乎同时刷新热搜榜。
新词条赫然在列：
【#赵氏资本税务调查#】——实时飙升，已冲进前五。
【#陆顾CP真实情侣#】——紧随其后，热度曲线陡得像窜天猴。
“谁放的？”林姐声音压低，“不是说好明天才曝税务材料吗？”
陆砚之快速调取数据源，眉头越皱越紧：“三个互不隶属的财经博主，同一分钟发帖，附图一致，文字雷同度超80%。不是我们的人。”
“那就是他们内部炸了？”顾晚舟眯眼，“还是……有人帮我们提前官宣？”
她划开私信，一条匿名消息静静躺着：
“真相不该被捂住。”
陆砚之盯着那句话，眼神一沉：“不像黑子。黑子不会用这种文青腔。”
“也不像赵天雄。”顾晚舟冷笑，“他巴不得把税务问题捂到地老天荒。”
林姐一屁股坐在茶几上，香槟倒在杯里没人喝：“现在不是猜动机的时候！两个热搜挤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