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权利管我!
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娘!
你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姑姑。
你这个从小就住在我家,吃我家,住我家的寄生虫!”
李默的杀机暴增。
为了这个不孝外侄,这个老女人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了。
竟然如此忤逆!
“我出去告诉巡捕,抓住你这个抗日分子。又是一笔钱。
我看出来你了,你是黑犬,你也是通缉犯。”
男人夺门而出。
李默岂会让他跑,站起身就要去追,又担心女医生。
这么一犹豫,女医生已经用手术刀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你这是何苦。”李默叹了口气,去看她的伤势。
她身受重伤,这一刀力度并不大,但也是鲜血长流。
两行清泪从她眼眶中流出。
李默再不犹豫,不去管那个不孝子,抱着女医生往外跑,嘴里安慰着,“别着急,别着急,死不了,死不了,这就是医院,这就是医院。”
“放开......我,去逃命......”女医生没有力气了还在那挣扎。
李默哈哈大笑,“看谁能要了我的命。”
到了院子那边,迎接他的,是一个巡捕房的巡逻小队。
为首的男人身边站着那个叫“志东”的不孝子。
“长官,他就是抗日分子。他要抓我。”
为首之人李默认识,是马斯南路巡捕房的副署长,杜明的左右手。
但他根本不知道杜明与李默的暧昧关系。
此时他一瞪眼,先问志东,“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你?”
志东连忙解释起来:“我是特务,我是特务。他要抓我。”
为了拿到特工总部的赏金,他不会说实情,“长官吗,我走了啊,太君会感谢你的。”
副署长骂骂咧咧,“快点滚。”
志东扒拉开人群就往外跑去。
李默深深吸了口气,他抱着的女医生正在滴血。
他看向那个国字脸的医生,“你,过来,你的同事要死了。”
国字脸医生一愣,就那样径直过来,抱走了女医生,“他后背中刀,血流了得有半两,快去救吧。”
国字脸诧异看了李默,无声退了回去,就招呼人急诊手术。
原地只剩下了李默,副署长喝道:“抓起来。”
李默猛然长啸,“我是中共地下党黑犬,日本人悬赏2000大洋抓我,来,有能耐打死我。”
他的赏金确实比齐多娣多。
齐多娣的姓名,身份,日本人一直没把握。
但黑犬的代表,碎骨狂魔的事迹,在日本人里传开,知道他在淞沪会战时的战绩,也知道他参与了数次锄奸特务的行动,对他的仇恨全体现在了赏金上。
他的赏金确实是2000大洋。
副署长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念,手下举枪的巡捕也都愣了下。
活着的价钱实打实,死去的价值只有一半!
一千大洋啊。谁跟钱过不去?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
原地就失去了李默的踪影。
他竟然冲着人群冲了过来。
“有能耐打死老子。”
众人都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不该开枪,李默已经到了近前。
“蠢货,打腿脚。”副署长骂着,抬手开枪。
但这么近的距离,李默又在快速奔袭中,哪里打得中?
下一刻就冲到了近前,随手抓起一个巡捕,扛麻袋一样单手提在后面,自己就这样别扭往外跑。
“有能耐打死他再打死我。”
单手提着一个人,他速度不减,几个大步就到了门口,见同伴被放在背后当盾牌,
副署长骂骂咧咧对着自己人的腿就是一枪。
两千大洋啊,多少个下属能给自己赚来这么多钱!
一声惨叫从背后传出,李默知道背后的人中枪了。
此时已经到了大门旁边的墙边,他随手放开俘虏,脚在俘虏倒下的身子上一蹬,人就到了半空中,双手各出了两指头,捏住砖头,又一发力,整个人像鸟儿一样窜了出去。
后面枪声大起,却来不及了。
“愣着干什么,追。”副署长看都不看倒地哀嚎的下属,带人追了出去。
散乱的兽群如何反狩精明的猎人?李默脚尖一落地就开始狂奔,跑入最近的巷道里,转身出来就戴上了斗笠,在那摸索着烟袋准备抽。
然后那一群巡捕房巡捕在他面前呼啸跑到东没发现,呼啸跑到西没动静,最后在门口垂手顿足,破口大骂。
那个年代,举报一个地下党的100大洋,在租界干活等于平白无故得到几年的薪水,你需要做的,就是动动嘴皮,出卖一下别人。
像那些榜上有名带点名气的,比如李默这种,抓到他就跟中了五百万几千万没什么区别。
2000大洋,很多人需要不吃不喝工作十几年。
这么巨量的诱惑,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