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发挥。
结果,在所有矛头对准了麻吉,在洗清了郑开奇的嫌疑后,德川雄男就火速问了瞪眼龙的口供。
得到了恰当的汇报后,瞪眼龙九被放了回来。从头到尾除了看见几个日本兵,他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你好自为之。”郑开奇临走时扔了几个大洋,瞪眼龙骂骂咧咧接住。
他不知道郑开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是他知道,虹桥机场被炸了。
那是齐多娣的人。
他看着一群人行色匆匆过了自己的防区,他们疲惫,他们又很兴奋。
他甚至看见他们在货车上离开。
不知道齐多娣骂了他还是夸奖了他。
瞪眼龙很舒爽,那几架被炸的飞机,应该也算他一份吧。
他准备去买张报纸慢慢看,一点一点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他不知道的是,机场炸不炸,对于日本人来说损失点钱,更重要的事打击了日本人的士气,鼓舞了国人。
而中药事件,决定着新四军的全局生死。
从37年到皖南事变,新四军的发展用一句话就在史书中翻过,但在历史的真实存在中,某些时间段,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战争的残酷有时候不在于战场上的厮杀。
厮杀,几分钟几十分钟见生死。
更漫长的是为了战场上胜利,而在平时付出的一切汗水和血水。
希望,纪律,训练,受伤,指望,憧憬,盼头。
西药完全不够,他们平时看见疑似中药的草都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希望。
会不会给自己身上的某点伤,对战友的伤势有所缓解。
此时的中国战场并不是多么明朗,任何小因素,都可能成为压倒士兵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士都是百炼成钢。
百炼的都成钢了,但在百炼前的五炼十炼,确实也劝退了不少人。
希望在细节,盼头在日常。
枯燥的训练,警惕的生死。
没有足够的意志与信仰,只是因为一时的走投无路,很容易因为困难而出现问题。
中药也好,之前的金条也好。是凝聚力,是意志。
齐多娣昨晚自然把温庆骂了一顿,差点耽误了正事。
同时也拍了拍他肩膀。
当年的南郊小伙子,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战士。
(炸毁飞机事真,用在了温庆身上。历史上也是误中副车,并不是主要目标。)
郑开奇又马不停蹄满怀心事的打了黄包车去了繁星钱庄。
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最不想接受,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德川雄男与莲芷的对面。
结果他一进去,就是德川雄男坐在那,莲芷和接柜员在那。
德川雄男在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自然有专业人士回答,莲芷就坐在一边,不知是听,是陪,还是等待。
看着郑开奇进来,她幽怨的一个眼神,让郑开奇一哆嗦。
那边,德川雄男似乎察觉到了这个眼神,嘴角带笑,看了郑开奇一眼。站起身,招呼郑开奇出来。
郑开奇真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说道:“咱回去吧。”
德川雄男转过身,似笑非笑:“郑科长,在这里金屋藏娇呢?”
郑开奇的心瞬间紧绷起来。
“课长说笑啦,我家有正妻不假,周围红颜知己不少,用得着金屋藏娇么?”
德川雄男慢慢靠近过来,那双丹凤眼——
郑开奇皱起眉头。
中佐又后退一步,冷笑道:“我可是看得出,她对你可是有点意思,表情幽怨如深宫贵妇。”
郑开奇开始擦汗,“哎呀,课长,您真的是,哈哈哈哈。”
“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配你,可惜啦。”
郑开奇表情古怪,“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把她,介绍给您。你放心,我与她清白的很。”
“哈哈哈,真有意思。”德川雄男摆摆手,“回吧。”
言语中满是不屑。
郑开奇试探着说道:“您先回?我明天正式上班,在租界多安排安排。”
“会娇娘就会娇娘。”德川雄男不屑,自己离开。
郑开奇折返钱庄,把莲芷喊了出去。
莲芷走了过来,“郑科长好不舒服,整天左拥右抱,环肥燕瘦。”
郑开奇揉着眉心,说道:“你是知道我身份的。我不可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除了白冰,我跟任何女人都几乎是清白的。”
“几乎——”
“所以,翠莲——”
“莲芷。”
“莲芷,咱们内部有许多好同志。比如老齐,他长的白净帅气,比我好看的多。重要的是,他没成亲,也没对象。
好好工作,慢慢来嘛。
这样啊,我安排你在租界,好好工作。鬼子看不见你,没人能骚扰你。换一个不是那么惹眼的工作。
咱们的交通站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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