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嘴硬啊”
“不过,有脾气,够胆略,算一条铁汉子,爷爷喜欢”
“狗日的死街仔,跟你那死去的兄长,倒是一个牛脾气”
“可惜啊”
“两兄弟,凶猛无敌,也都是他妈的大傻子,蠢货莽夫,呆头呆脑的二愣子”
“就你们这千把人,破衣服破船的,一个个穿的,跟他妈的叫花子似的”
“就你们这个穷酸样,还想抵挡海澄公的大军,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啊”
“兄弟们,对不对,这他妈的,就是一群穷鬼,穷酸样,叫花子啊”
“哈哈哈”
、、、
满脸嘲讽之色的苏明,一边继续嘶吼着,玩弄嘲讽眼前的闽安侯周瑞。
非但如此,还特意用大砍刀,挑了挑对方身上,破旧的皮甲布衣,破破烂烂的。
“哈哈哈”
周边的亲兵战将,战功都捞够了。
这时,都他妈的站出来了,配合苏明的嘲讽,一起哄堂大笑,骂骂咧咧的,大声嘲讽:
“叫花子兵”
“死穷鬼”
“死扑街,剁了他”
“郑狗子,就是这个臭德性”
“吃不饱,穿不暖,都是破铜烂铁”
“这他妈的,还有脸打仗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苏头,动手吧,先剁碎了,再片了他,丢下去喂鲨鱼”
“狗娘养的,郑逆海狗子,死不足惜,留着也就是个祸害,片了他”
“兄弟们,咱们一起上吧,全部剁碎了,用肉沫钓鲨鱼,怎么样啊”
“嘿嘿嘿,哈哈哈、、”
、、、
本来就是如此,捡了便宜,打了胜仗,缴获了不少,心情酸爽的很啊。
这年头,就是如此,一荣俱荣,有了大战功,大家都是有肉吃,有赏钱拿啊。
更重要的一点,他们都知道,贼头苏明,有一个变态性格,喜欢玩弄被俘的郑军将士。
当年,黄悟的副将苏茂,就是苏明的兄长,因为打了败仗,被郑成功砍头了。
心中忧愤,胆颤胆寒的黄悟,就在苏明的鼓捣下,卖了漳州府,举城投降鞑子。
这可是血仇啊,又是顶头上司,这帮亲兵战将,哪有胆子劝说,都附和配合苏明的玩弄把戏。
“啊呸”
“啊啊啊”
全身被困,又是浑身刀伤的周瑞,备受羞辱,哪里吃得消啊,哪里肯罢休啊。
梗着牛脖子,口吐芬芳,继续哇哇大叫,破口大骂:
“狗鞑子,一群狗奴才”
“来啊,砍过来啊,爷爷等着你们”
“够种的,带把的,就把爷爷砍了”
“一刀下去,一了百了,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子”
、、、
心中那个气啊,恨啊,悔恨自己没机会炸船,被清狗子俘虏了,没机会殉国了啊。
这是没办法的,海战就是如此。
绝望之下,困境之下,很多人都会选择跳海逃生,毕竟,蝼蚁尚且偷生。
正常条件下,想逃走的兵将亲兵,都会优先选择,一起搞走自己的上司,一起逃命。
战后,如果侥幸活下去了,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呢。
“咳咳”
嘲笑的差不多了,旁边的亲兵头子苏醒,突然轻咳两声,低头靠上来。
又指了指下面,鸡屿岛方向,对着苏明小声劝说道:
“将军”
“大事要紧,又有郑狗子上来了”
“海澄公也说了,能生俘就生俘”
“这要是铁头娃,死不低头的莽夫蠢货”
“咱们还是老规矩吧,切了他,喂鲨鱼吧,省的麻烦”
、、、
说罢,也是老海盗出身的他,还做了一个手刀,下切砍头的姿势。
是啊,玩归玩,变态归变态,复仇就复仇。
他妈的,继续玩下去,下面的郑狗子,又要冲上来了啊,那就大麻烦了。
“哼”
听到这话的苏明,冷眼猛瞪,重重的冷哼一声,以示心中的不满不爽。
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活着的大明侯爷,不得好好羞辱一番,变态玩弄一番啊。
难不成,他的兄长苏茂,就白死了,一文不值啊。
“好吧”
“周瑞,念在咱们,以前老相识的份上”
“今天,爷爷就给你个大好机会”
“只要跪下来,给爷爷磕一个响头,爷爷就饶了你”
“到时候,跟着本将,海澄公,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衣锦还乡大江南”
“怎么样”
“你兄长也没了,留个带把的吧,爷爷就饶了你,如何”
、、、
迫不得已,心思变态的苏明,只能用老套路了,先劝降吧。
对方的勇猛,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千人就敢拼杀几千人,够胆够勇猛。
这种人才,海澄公是最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