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冲,冲过去”
“大清国万岁,杀郑狗子,杀海狗子,杀、、”
、、、
早死早生,无路可走,冲过去就完事了。
万一打赢了,他们跟在后面,也能喝点肉汤,玩一些残花败柳,更有战功赏赐啊。
“嘿嘿”
水师前军,吴豫的左协大将林大壮,就站在冲锋的水艍船上。
目光阴毒阴森,看着冲锋过来的清狗子,嘿嘿嗜血冷笑,黑脸如铁,露出嘲讽之色。
“清狗子,狗鞑子”
“死扑街,塞林木,叼雷老母”
“既然不怕死,爷爷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下海喂海龙王”
“嘿嘿嘿、、、”
水师海战,再多的清狗子,在郑军海盗面前,那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前面的清狗子,有几千人,也不是一口气扑上来的。
林大壮的身后,也有五六百人,二三十条战船,谁怕谁啊。
“来人”
“擂鼓,打旗号,变阵”
“大船在前,小船在后”
“开足马力,给老子冲上去,全力冲上去”
“撞死这帮狗鞑子,清狗子,送他们去喂鲨鱼”
“来人”
“把船舱的小炮,全部抬上二楼来”
“给老子装散弹,多装点,让清狗子吃个饱,吃个够”
“鸟铳手,弓弩手,长枪手,钩镰手,都给老子准备好”
“再来人”
“去船舱,把所有的国姓瓶,都给老子搬上来,烧死这帮狗鞑子”
、、、
内海内湾,内湖内河,两军冲锋对阵,战术很多的。
对面的清狗子,为了快突破海湾,准备的都是小战船,小舢板。
那就简单了,最直接的战术,就是用自己的中型战船,去撞翻对面的小战船。
再凭借两层的甲板,居高临下,火炮,鸟铳,弓弩,火油瓶,打击清军的小战船。
。
。
。
半盏茶时间,擦眼而过。
眼看着,郑清双方,几十艘敢死先锋船队,相距不过几十丈,就要对撞厮杀了。
老武夫杀胚鄂满,再次站了起来,骑在船上,怒声狂吼:
“擂鼓,打旗号”
“散开,全他妈的散开,不要挤在一起啊”
“用力,再用力,给老子冲过去,杀杀杀”
“前面的郑狗子,交给后面的色乐,拜哈拉、、”
、、、
“轰隆、轰、、”
也就在这一刹那时间,对面迎面冲来的,五六艘中型战船。
船火光闪现,硝烟骤起,五六门火炮,同时开火,铺天盖地的散弹雨,喷杀过来。
“大人,小心”
“嘭、嘭嘭、、嘭、、”
“噗嗤、呃哼、啊、、”
清军先锋军,冲锋在第一阵线上。
其中的三四艘小船,包括鄂满在内的旗舰,瞬间遭受铅弹雨的洗刷,铺天盖地的。
即便是有船板,重盾的掩护,那也是扛不住火炮弹雨的轰杀。
木板重盾爆裂,后面的十几个清军将士,中弹抖如糠筛,血雾暴起,惨叫残肢断臂。
被亲兵压在身下的鄂满,也突然感受到黑脸一热,好似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喷洒了一脸。
同时,肩头上一松,来自亲兵的压迫感,也瞬间没有了。
“死扑街”
“该死的郑狗子”
抬头一看,现亲兵的无头尸,已经瘫软在旁边,脑袋不翼而飞,应该是掉入海底了。
老女真鄂满,忍住心底里的不适,怒骂了一句死扑街,该死的。
顾不得脑海中的杂念,猛的站起来,继续高举斧头,继续怒吼高呼:
“不要停”
“冲过去”
“转向啊,躲开啊”
“不要缠斗,不要对撞啊”
“火油瓶准备,弓弩手准备,钩镰手准备啊”
、、、
吼完以后,这个老女真狠人,也就不再躲避了。
推开面前的重盾,单脚骑在船上,取下后背的大清弓和箭囊。
搭箭弯弓,屏气凝神,瞄准前面的郑军船队,尤其是船的位置。
同一时间,他身后的女真人,还有周边战船上的女真人,都纷纷效仿,弯弓搭箭。
战船海战对冲,又是内海湾,没什么风高浪急,弓弩手才是近战利器啊。
对面的郑军,无论是火炮还是鸟铳,那都是有限的,射有限,准头也有限。
“嘭嘭嘭、、”
几个弹指时间,又过去了。
很不幸,冲锋在最前面的,几艘清军小战船,避无可避,被郑军的中型战船掀翻了。
船体船身,崩裂解体,或是倒扣沉海,上面的清军,很自然的,也全部下海喂鱼了。
“国姓瓶”
“火油瓶”
“给老子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