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次之事,不可大意,我等需从长计议。”
沈书瑶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一直在思考着应对之策。突然,她眼睛一亮,说道:“我有个主意。既然他们想通过制造混乱来扰乱大宁,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说大宁城中正在筹备一场重要的物资运输,吸引他们前来劫掠,然后设下埋伏。我们在运输路线上布置陷阱,再安排精锐士兵伏击,定能给他们一个重创。”
萧烬羽和燕王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萧烬羽握住沈书瑶的手,笑道:“书瑶,你可真是个聪慧过人的奇女子,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准备在运输路线上设伏。燕王,还得劳烦你协助。”
燕王轻抚下巴,微微颔首:“此事关乎大宁存亡,本王自当全力以赴。依本王看,咱们可在那黑风谷设下三重埋伏。第一重,以强弩手埋伏于两侧山壁,待敌至,先断其退路;第二重,精锐步兵藏于谷中,待其慌乱,截杀突围之敌;第三重,轻骑兵候于谷口,追击逃窜之贼。如此,方可万无一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精准把控和坚定的决心。
沈书瑶听着燕王的部署,心中暗自思索,补充道:“燕王殿下所言极是,但我们还需考虑草原骑兵的机动性。黑风谷地势复杂,可在谷中多设疑兵,以烟雾和假旗迷惑敌人,使其无法判断我军真正兵力和埋伏位置。另外,安排一些擅长轻功的士兵,在关键时刻切断敌人的补给线,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她详细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考量着敌人的心理和可能的应对策略,充分展现出她的智谋。那道疤痕随着她的表情变化而微微牵动,见证着她的智慧与果敢。
接下来的几天,大宁城中开始忙碌起来。沈书瑶和医馆的大夫们准备药材,制作解毒药丸,以防敌人再次使用毒计。他们将各种草药研磨、调配,每一颗药丸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萧烬羽和燕王则忙着调遣士兵,在运输路线周围设下重重埋伏。他们勘察地形,将士兵隐藏在山谷、树林之中,确保万无一失。周小叨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指挥士兵布置陷阱,一会儿又跑来问沈书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姑娘,您看这陷阱布置得如何?定能让那些蛮夷有来无回!”周小叨拍着胸脯,一脸得意地说。他带领士兵们在道路上挖掘陷阱,里面插上尖锐的木桩,再用树枝和茅草伪装起来。
沈书瑶笑着点头:“周侍卫长,你办事我放心。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这关系到大宁的存亡。”
就在准备工作进入尾声时,灵鹫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此前,灵鹫在城中巡逻时,偶然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此人总是在深夜外出,且行踪飘忽不定,每次出现都刻意避开人群。灵鹫心生怀疑,便暗中跟踪。连续多日的追踪后,他发现此人频繁出入大宁城内一位颇有威望的富商宅邸。富商平日里乐善好施,在城中人脉广泛,灵鹫越发觉得此事蹊跷。终于在一个夜晚,灵鹫冒险潜入富商的一处隐秘别院,看到他与几个草原人密会,隐约听到“突袭”“内应”等字眼。而在富商别院的墙上,灵鹫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划痕,像是某种特殊的标记,当时并未在意,后来回想起来,这些划痕或许和一个行事诡秘的组织有关,这是他首次察觉到神秘组织存在的端倪。
萧烬羽听闻后,面色一沉:“没想到这城内竟还有他们的内应,而且还是这般意想不到之人。此人在大宁多年,口碑颇好,竟暗藏祸心。”
沈书瑶秀眉微蹙:“看来我们得先摸清这富商的底细和他们的计划,运输路线这边的陷阱暂且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灵鹫,你继续监视,务必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灵鹫继续暗中监视富商的一举一动,同时,沈书瑶凭借着自己在医馆时常义诊积累的人脉,悄悄打听富商的过往。原来,这位富商曾在多年前突然暴富,发家经历十分神秘,此后便在大宁扎根,看似安稳经商,却经常与北方商队往来,行踪颇为可疑。他的店铺表面经营着丝绸、茶叶等生意,实则暗中有一些不明货物进出。
数日后,灵鹫传来紧急消息,富商将于当晚在别院内举行一场秘密集会,似乎与草原部落的下一步行动息息相关。萧烬羽当即决定,带领众人前去一探究竟。
夜幕笼罩着大宁,月色如水洒在街巷。萧烬羽、沈书瑶、灵鹫和周小叨四人悄悄潜入富商的别院。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静谧,只有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主屋,透过窗户纸,看到屋内聚集着十几个草原人,富商正站在首位,神色阴沉地说着什么。
“明日便是他们运输物资的日子,按照大汗的吩咐,我们要在中途发动突袭,里应外合,抢走物资,同时扰乱大宁的防御。城内的兵力部署我已摸清,到时候你们只管全力进攻!那批物资是大宁的命脉,抢了它,大宁不攻自破。”富商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沈书瑶心中一惊,与萧烬羽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担忧。萧烬羽握紧了拳头,低声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