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可笑了。
原来这个教派中的司铎都是这种人吗。
他轻蔑地说:“这算什么证据我控制的根本不是那个侦测之眼,那个侦测之眼是被设置的自动扫视,它不能一直就看一个角度吧,那些死角怎么办。”
“怎么证明”
“可以直接检查我使用的符文和那个侦测之眼有没有关联,以及那个侦测之眼是不是自动在扫视。”
牧师越来越理直气壮。
贾修似乎是听进去他的说法了一样,真的凑过去检查了一下对方提供的符文。
看着“萨曼莎司铎”检查了好几秒没说话的样子,牧师开始得意起来。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虽然你没控制这个侦测之眼,不代表它完全没问题!”
贾修继续说道。
牧师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位司铎都知道没证据了,还能在这死缠烂打。
贾修提高了音量和声调。
从讲道理到不讲道理的转变关键,就是莫名其妙的大音量和近乎尖叫的声调。
在语言内容让人愤怒的同时,通过声音继续拉高对方的烦躁度。
物理与心理双重打击。
“把侦测之眼设定成这个样子,就代表你本来没怀好心,就是打着坏主意干的!”
牧师被这尖锐的声音刺激得想捂耳朵。
虽然很难受,他还是立刻就找到对方话里的漏洞。
“侦测之眼是在早课之前就设置好那样的,而你是后来自己进来坐到这里的,我又没有预知的能力,怎么可能预想到你在这里然后偷窥!”
“那你虽然没敢,不代表你没想干!”
牧师彻底笑出声。
太荒谬了。
他已经有点意识到,对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在获得母神认可的路上减少竞争者。
原来这个试炼的玩法,除了践行教义外,还有给其他人挖坑吗
对啊,所以才让他们轮班控制侦测之眼。
牧师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真正的关键。
想明白这点,他就又意识到,现在是个反制萨曼莎司铎的好机会啊。
让她承认自己是在没证据地诬陷,不就是为和他同组的司铎与女性争取到更多机会吗。
这等她们获得母神认可,肯定得给他这位做出贡献淘汰对手的人点好处。
不能就这么放过萨曼莎司铎。
牧师打定了主意。
“你这是在诬陷!你没有践行母神的教义,给教派抹黑!”
他也开始学着拔高音量。
隐约感觉胜负的天平正在偏向自己这边,连围观的其他人们,也有开始支持自己的趋势。
旁观者确实想支持牧师,毕竟萨曼莎司铎这种上来就空口定罪的做法太吓人了,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盯上。
“我诬陷我怎么可能诬陷,我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吗”
牧师只觉得有点恶心。
这清白能说出来就离谱,这和清白到底哪里有关系了,而且自己的清白是什么客观证据吗
一个牧师,一个信仰神明的牧师,硬生生被逼成讲逻辑的样子。
“你就是在诬陷,你没有有效的证据,你污蔑了我的人格,攻击同教派同袍,教派以你是司铎为耻!”
牧师越说越来劲。
一股势必打倒萨曼莎司铎这个败类的架势。
他激情澎湃地继续说道:“你必须道歉,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道歉,说你错了,是你无理取闹,快,道歉!”
然而,与他想象中大家都支持他的场景不一样,听到他要求萨曼莎司铎道歉的时候,整个房间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几位司铎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怎么了
牧师有点小慌张。
他看到萨曼莎司铎脸上露出奸计得逞了的微笑。
到底怎么了他哪里做错了吗到底错在哪了啊!
贾修没有说话,而是大祭司直接给出答案。
“大胆!”
只见大祭司猛然起身,一拍桌案。
“你竟然要求一位女性,一位司铎,向你道歉!”
牧师被这一声质问得有点头晕。
“我,我,不是,是她诬陷我,所以,所以我才要求道歉的啊”
大祭司的下一句话,让牧师如遭晴天霹雳。
“就算萨曼莎司铎错了,也不是她向你道歉的理由,她自己知道错了就好,在母神的天国之中,不被定义的女性任何时候都不需要道歉!”
“啊”
可怜的牧师本就在崩溃边缘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碎裂了。
他想不通,这么离谱的话,是如何这么笃定地说出来的。
贾修在一旁抱着肩膀。
闹麻了。
这歉是能道的吗不告个几年也想要道歉告个几年都别想要道歉!
在牧师的惊愕中,大祭司下达最后判决。
“把这个严重践踏教义的狂徒,关进禁闭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