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趾两边。
瀚纳仕一个趔趄,摇摇晃晃,勉强站稳,站住的时候比跑好受一点。
他现在满脑子疑问。
对方用了什么法术?他都没听说过只是隔着十几米施一下法,没有任何表现,脚趾就开始剧痛的诡异法术。
而且自己明明喝了法术抗性药剂,怎么一点防御效果都没起到,父亲买到假冒药剂了?还是管家吃回扣了!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要专注!
尊严与荣誉重于生命,或者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应该是许多贵族的共同点。
当贾修看到瀚纳仕明明已经疼到额头满是汗水,人都在发抖,两只脚艰难地向外倾斜,尽量不让重量压在大脚趾上,挣扎着还要引导冷冻射线。
说实话,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敬佩。
用意志硬抗甲沟炎吗?瀚纳仕,你这家伙。
当趾甲两侧横向生长时会发生什么?坚硬的趾甲压迫脆弱的甲沟,也就是嵌甲,甲沟在挤压下红肿出血流脓,也就是甲沟炎。
正所谓十指连心,脚趾也差不多,甲沟炎的折磨程度,与牙髓炎发作相比也不遑多让。
根据贾修自己的估算,瀚纳仕趾甲往两边甲沟里长的程度,起码是个重度患者。
不过既然他还想反击,贾修只好让他的痛苦再严重一点。
这都是为了研究。
好吧,可能也包含一点个人恩怨。
“辉耀为织,愈创如初。”
贾修并没有再次使用甲沟炎版治愈术,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这次他用的是让趾甲往前长的治愈术。
当已经嵌入两侧甲沟的趾甲,又增长了一点会发生什么?
“啊——”
瀚纳仕凄厉的惨叫声,说明了答案。
他单膝跪倒在地,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到毯子上,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似乎是在用愤怒来对抗疼痛。
可无论他怎么想转移注意力,那种趾甲边缘被插进烧红烙铁般的痛苦,仿佛皮下刺进无数根钢针,随着脉搏跳动一下一下传来清晰的剧痛,都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罪。
他很想用咒骂发泄出来,可惜不行。
这里是公开场合,全镇几百双眼睛看着呢,咒骂有失身份。
见瀚纳仕已经失去反击能力,自己的实验目标也已经达成,贾修不打算继续伤害这倒霉孩子了。
于是好言相劝:“认输吧,在这硬挺着何必呢,怪难受的。”
贾修没想到的是,自己语气这么好,瀚纳仕却哈气了。
“你用下作的手段!毫无荣誉可言!高贵的瀚纳仕绝不向你这种贱民投降!”
听到瀚纳仕的话,贾修并不觉得气愤,反倒觉得好笑。
但凡实力有嘴一半硬,也不至于这样。
对于这种认不清现状的人,口头教育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必须出重拳。
所以贾修抬起脚,瞄了一下准,让皮鞋的鞋跟正好对准瀚纳仕的大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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