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迈着优雅步伐到了一楼,用爪子勾着门闩,轻轻一拉,
“咔嗒”一声将大门反锁上了。
随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它专挑僻静的小巷走,穿过了几个街区后,街道两边树木渐渐密集起来。
没一会儿,一座破败庙宇就出现在眼前。
斑驳朱漆大门斑驳半开着,白狐毫不迟疑钻了进去。
院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虫豸的叫声。
地上铺着青石板,可惜大半都裂了缝,长着杂草。
两侧厢房门窗破了洞,里面满是灰尘,看着许久没人打理了。
正殿飞檐翘角,屋檐下挂着锈迹斑斑的风铃,风一吹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白狐吱呀一声推开木门,踩着猫步走了进去。
殿内光线昏暗,四周墙壁上绘壁画,人们跪伏在地,请求狐仙施法。
画面粗糙,但是颜色诡异,看得久了,人兽好似在动。
迎面立着一尊一人多高的青铜神像,竟是狐首人身模样,盘腿而坐,双目微合。
白狐上前几步,铜像突然“唰”地睁开眼。
金色的眸光扫过殿内,煌煌之音随之响起。
声音非男非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大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
陈佑离开旅店后,径直往东南方向疾掠而去。
这儿离前线不远,来都来了,他准备去偷些物资。
如今香江的物资运输还在进行,不过丑军有制空优势。
战斗机轮番轰炸,往往十车物资运到前线,能剩下一两车就算不错了。
凭他八十倍于常人的体质,再加上真气流转不休,一日夜奔袭千余公里跟玩似的。
几日夜不眠不休都没问题。
实在乏了,还有仙露能够补充体力,再眯上半个时辰,立马又是生龙活虎。
不到晌午,压滤江水就尽在眼前了
陈佑没惊动任何人,扎进水里像条蛟龙般破浪而行。
等踩着岸边湿泥起身时,身上和衣服上的水珠,已被真气烘干。
途中遇到一些北朝人,还有自家军队,陈佑都没有理会,远远绕开,继续往东南方向深入。
他还不知道丑军仓库的具体位置,琢磨着找机会抓几个二五仔问问路。
一路上穿山越岭,倒是没让旁人察觉到半点踪迹。
下午三点左右,陈佑停下脚步,闭目仔细用感知查看情况。
只见几百米外,丛林边上停着一长串卡车,车身上盖满了树枝。
是一支我军运输连,约莫两百号人,穿着土黄色的迷彩服。
或趴在草堆里,或靠在树干上,都在闭目养神。
这时候空军没有夜视能力,主要在白天出动空袭。
我军没有制空权,为了更安全运输物资,只能昼伏夜出。
车上拉的是药品和粮食,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送往前线,能救多少人的命。
陈佑正打算看两眼就走,忽然,一阵沉闷轰鸣声从天边传来。
“敌机!”
不知是谁低喝了一声,运输连的战士们赶紧趴伏在地,瞬间绷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陈佑抬头望去,十六架银灰色的战机,正排成楔形编队冲过来,机翼下的炸弹挂架闪着冷光。
F-84,丑军最先进的战斗机之一,最擅长对地轰炸。
机群飞在两公里左右半空,速度不快。
这年代需要靠飞行员肉眼搜寻目标。
运输连的伪装做得极妙,树枝和草堆把卡车遮得严严实实,连个反光的水壶都没露出来。
F-84呼啸着从车队上空掠过,盘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又朝着远处飞去。
陈佑抬头望了望,这些家伙在他攻击范围之外,只能干瞪眼。
草堆里,战士们全都长松了口气。
有个年轻战士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这些狗东西天天炸,没完没了!
老子真想扛着枪跟他们拼了!”
“闭嘴!”
连长猛地低喝一声。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眼神坚毅,“别分心!
这些狗东西狡猾的很,继续隐蔽。
前方等着药救命,咱们车队不能出半点岔子!”
话音刚落,天边的轰鸣声又近了。
那队F-84居然折了回来!
为首的战机突然压低机头,机翼下机枪口“咔嗒”一声弹出,投弹舱舱门也轰然打开。
“玛德被发现了!”
连长目眦欲裂,猛地翻身跃起,大吼道,“司机赶紧开车,往林子深处冲!
剩下的人跟我来,架高射机枪!”
几棵大树后突然传来“哗啦”的声响,四挺12.7毫米高射机枪被战士们抬了出来。
这是运输连唯一能对抗轰炸机的家伙,有效射程不到一千米。
陈佑眯起眼,看着那些F-84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