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是娘娘所想?”
婉棠淡淡地盯着许砚川:“皇恩浩荡,本宫不敢揣测。”
说罢,轻叹一口气:“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了。”
“回吧!”
御书房内。
鎏金兽炉吐着龙涎香,楚云峥的指尖在奏折上摩挲,朱砂笔尖始终凝聚着红。
萧明姝端着青玉碗进来时,带进一阵甜腻的暖风。
“皇上。”
她将莲子羹轻轻搁在案上,脸上永远都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喝些热的,去去寒气。”
外面的雪那样的冷,看皇后的身上,始终都是暖烘烘的。
楚云峥抬眸,目光在她精心描画的眉眼间停留片刻,忽然轻笑:“朕记得,明日是皇后生辰。”
“臣妾三十了。”
萧明姝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期待,“按祖制,是该庆祝一下的。”
皇帝指尖那滴朱砂终于落下,在“赈灾“二字上晕开一片血红。
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全是和灾情有关系的。
众人前朝有人可以隐瞒灾情,看这世界上,又哪儿有不透风的墙。
只是用什么方式来捅破窗户纸罢了。
楚云峥声音沉了沉:“皇后想如何操办?”
萧明姝的理了理袖口凤纹:“如今这天是越的冷了,往年臣妾身子不好,依旧敷衍了事。
如今,臣妾原想着随便找个戏班子唱唱戏便是。”
她顿了顿,“但若太过简薄,怕有损天家体面。”
楚云峥忽然倾身,龙袍袖摆扫过她手背:“按皇后的意思办。”
他声音温柔得令人心惊,“明日朕必准时赴宴。”
回坤宁宫路上。
白薇捧着空碗疾步跟上:“娘娘,宴席还是如同往那样,一切从简吗?”
“从简?”
萧明姝猛地驻足,九凤步摇的珠珞激烈碰撞。
她转头时,眼底的厌恶如毒蛇吐信:“本宫再不出手,有些人怕要忘了谁才是六宫之主!”
“奴婢这就去安排。”
白薇低头,却见皇后护甲已掐入自己掌心。
“慢着。”
萧明姝忽然勾起一抹冷笑,“告诉太医院,这几日不必来请脉。”
“本宫,可不能继续病着了。”
黑江城。
婉棠正要起程离开。
耳边传来弹幕的争吵声。
【狗皇帝不是派了欧阳青吗?有什么不敢回去的,直接杀回去不就好了?】
【你们是猪吗?这一次许明德是亲自带着兵守在了城门口。
这和出城可是不同的,许承渊已经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既然自己家里面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就没有脸告到皇帝面前。
先斩后奏,最后自己会提着许砚川的人头,去给皇上谢罪。
】
【摆明了是一定要杀了他们的,你们觉得许承渊这个时候为了掩盖真相,还会听皇上的话吗?欧阳青的出现,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救了婉棠的命,能保证所有证据都带回去吗?】
【许砚川决不能有事,皇帝还在衡量他,是否有资格成为代替许承渊的那只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