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伯川顿时瞪大眼睛:“我?”
李锐则似乎是早有预料:“善。”
不多时。
三人就来到朱府的一处宅院中。
朱夫子的府邸极大,仲理一人就占了足足两进,京都可是寸土寸金,由此可见那位朱夫子对仲理的看重。
“李兄,这大道之争何解?”
仲理幽幽开头。
滕伯川还正犹自打量着朱府,听到仲理之问,心中不由得一惊。
仲理这等绝世人物,竟也对大道之争如此忌惮。
但他心中更为诧异的还是.自己这仲师兄似乎与李锐之关系极好。
哪里有关系平平的修士一开口就问大道之争这种敏感之事,显然是早就相熟。
李锐微微一笑。
其实这是当年二人在太虚道场论道之时未完的话题。
那时他并未给出答案,但这一次,李锐果断答道:“随心所欲而已,心之所想,道之所向。”
此话一出。
仲理便是眼前一亮,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不待仲理开口,却听院外响起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好一个随心所欲。”
声音一出现。
滕伯川就是身子一抖,刚回头,他就看到自己曾经夫子,朱青山大步走进院中。
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虽说他在这位朱夫子门下学习过不短的时日,但其实见到这位朱夫子的时间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朱夫子之弟子代为授课。
而且他在神鹿书院求学时,也并非很有名。
朱老夫子也不看滕伯川,径直走到李锐身前:“你这小子倒是对老夫知脾性,老夫早年就是吃了太守规矩的亏,现在方才晓得,要是一直憋屈着,那还修个劳什子的仙?”
看到素来严苛的朱老夫子今日如此放浪。
滕伯川心中惊讶更多。
当然。
他也晓得。
朱夫子对他严苛,那是自己并非称心如意的弟子,面对李锐、仲理这样的天骄,便是如沐春风。
对于朱老夫子的出现,李锐并没有太多惊讶,恭敬的拱了拱手:“晚辈见过朱老夫子。”
“你叫.李锐是吧?”
朱老夫子开口道。
“正是。”
李锐点头应道。
“不错,剑河这小子看人的本事确实了得,老夫自愧不如。”
朱老夫子笑容和煦的一抚白须。
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朱夫子:“你小子,命格否极泰来,厚积薄发,日后的前程定是不会差,以后可以常来老夫这里坐坐,无需拘束。”
一旁的滕伯川大惊。
身为朱夫子的学生,他可太晓得朱夫子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