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这安陵容虽爱琢磨新奇曲调,往日里却从不显山露水,怎么今日倒被余莺儿点破了?”
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听余莺儿那话里的意思,倒像是背后有人提点过。”
放下茶盏时,瓷碗与桌面碰撞出轻响,他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看来是得找个时间去瞧瞧这位谨贵人了,说不定……”
“还能撞见些更有趣的新鲜事。”
殿内檀香漫过窗棂,混着廊下的草木清气,倒让这突如其来的好奇,添了几分让人期待的意味。
安陵容哪里猜得到余莺儿那点“投桃报李”
的心思。
这些日子,她揣着那桩要爆的喜事,日日盘算着时机——
总觉得中秋夜宴上妃嫔们争宠正酣,那时说出来,多半要被衬得像刻意凑趣,便按捺住了。
可心底的焦灼却一日重过一日:留给她宣布有孕的日子,分明越来越少了。
她私下里反复掂量:太早说,显得刻意;
太晚,又怕夜长梦多。
那些藏在袖中的欢喜与不安反复拉扯,让她夜里总睡不沉,时常对着铜镜抚着小腹呆——
那一点点尚不能称之为“形”
的动静,是她此刻唯一的底气,也是悬在头顶的倒计时。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