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放下汤碗,指尖摩挲着袖口绣的缠枝莲:“靠跳舞唱歌承宠?我是断断不愿的。”
前世那些靠争宠学来的身段、练过的唱腔,虽曾让她得一时风光,却也成了旁人攻讦的由头,说她“出身微贱,以技媚上”
。
锦绣有些不解:“可小主,眼下端午宴是个机会,您若不准备些出彩的,怕是要被旁人比下去。”
“赫舍里常在家世虽不算顶尖,可这股子拼劲,说不定真能讨得皇上喜欢。”
安陵容沉默片刻,望向窗外。
檐角的风铃被风吹得轻响,她忽然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去年的陈茶,是福建进贡的乌龙茶,滋味醇厚。”
“不如……就从茶上想想法子?”
雪松愣了愣:“茶?端午宴上,歌舞升平,谁会留意一杯茶呀?”
“未必。”
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皇上素爱清雅,若能在喧嚣里递上一盏合心意的茶,或许比歌舞更能入眼。”
“再说,泡茶的手艺,里头的门道可深着呢,若能做得巧,未必不能成事。”
锦绣虽仍有疑虑,却还是应道:“那小主想怎么做?奴婢这就去库房取茶来。”
安陵容点头:“去吧,再备些新采的荷叶,我记得荷叶裹茶能添些清冽气。”
待锦绣和雪松退下,她重新拿起绣针,目光落在荷包上——那上面绣的并非寻常的花鸟,而是一株小小的茶树,叶片脉络分明,透着股沉静的韧劲。
她心里清楚,这后宫之中,才艺不过是敲门砖,真正能立住脚的,从来不是一时的风光。
端午宴上,赫舍里常在的舞或许能惊艳四座,但她更想试试,用一盏茶的功夫,让皇上记住一份不一样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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