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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就像沈庭之说的那样,连镇北侯以后都要留在上京,维护上京的平稳,都没有办法再回北疆了。
镇北侯都回不去了,他还回个毛线啊?
他追随了镇北侯大半生了,自然是往后余生镇北侯在那儿,他就在那儿了。
能陪着镇北侯留在上京,两个人偶尔还能聚在一起小酌几杯,聊聊朝中的局势,回忆回忆他们一起在北疆,上战场杀敌的过往辉煌。
这对于王宗元来说,已经是很知足的事情了。
“那个金夫人和刚才进去的那个吟双,现在我已经能肯定他们是西戎人了,因为他们进寺里面来,拿的是周海北的拜帖。”
也幸亏当初沈天娇识破了周海北的身份,当机立断把周海北给囚禁了起来,又让人扮作他的模样,继续在朝中活动。
要不然今天沈庭之又怎么能窥探出先机,避免一场大的阴谋呢?
沈庭之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妹妹,就是个福星,而且还是个大福星。
自从北疆回来之后,他所做的事情都很顺利,即使是遇险也能逢凶化吉逃过去,沈庭之把这一切别人嘴里的幸运,都归功到他妹妹沈天娇身上了。
若不是沈天娇突然醒悟,不愿再做那个处处受委屈的受气包,掌控全局立了起来,他应该也就没有这份幸运了。
“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看他们这样子应该不是冲着王云知和王夫人来的。”
“我心里有个预感,他们说不定是冲着我来的。”
沈庭之说这话也是有依据的,因为他刚刚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镇北侯府有个规矩,那就是每年的中秋节之前都会派人到护国寺来。
原因无他,因为这里供奉着镇北侯夫人姜氏的牌位。
以前他们所有人都在北疆的时候,每年都是沈天娇亲自来祭拜的,如今沈庭之回来了,那么这件事自然就要由沈庭之来做了。
金夫人一定是对镇北侯府做了很多的了解,所以他才有这次计划。
但是沈庭之现在心里的疑惑是,金夫人带人在这里守株待兔,想要算计他,究竟是为了何事?
“你是说,他们知道过些日子就是夫人的忌日了,你一定会来祭拜夫人,他们就提前待在这里做准备,要置你于死地?”
王宗元正经起来得时候,脑子还是很聪明的,属于是一点就通。
“对,没错,但是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精心策划这场阴谋来对付我呢?”
“我在北疆也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上过战场了,应该不会是因为我杀了他们的家人,而过来寻仇的。”
“在北疆我倒是抓了不少的西戎奸细,但那些也都是些小虾米,也不值得让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冒这么大的风险,特意跑到云离来对付我吧?”
眼前的状况的确是让沈庭之匪夷所思,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哎,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只要我们盯紧他们,还怕查不出他们意图来吗?”
相较于沈庭之,王宗元的想法就要简单粗暴的多了。
只要把人盯紧了,还怕查不出真相来吗?
“咱们接下来玩怎么做?”
王宗元已经迫不及待了,在他看来这件事,虽然远不如回北疆上战场让他痛快,但是至少聊胜于无,过过瘾也还算不错。
再说了西戎人,在云离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那个金夫人身边的防御情况。”
沈庭之也收回了心思,一本正经了起来。
“他既然敢跑来算计我,那么身边带的人一定不会少。”
“还有方丈说,他不久之前在鹰嘴崖被山匪打劫过,但是现在这话是绝对信不了一点了。”
“那些山匪应该就是,他带来的人假扮的,他的那些遭遇全都是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他的实力也是相当雄厚有实力的。“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的人应该就在附近埋伏,等待他的讯息行事。”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和意图,其实剩下的事情,就完全可以猜想出来了。
“这个好办,上山剿匪,这是咱的老本行。这事你不用操心了,交给我就行了。”
王宗元没有跟随镇北侯之前,自己就是自立山头做了很多年土匪的人,他这个真做过土匪的人,可要比那些假土匪要的厉害多了。
“还是小心为好,不要轻敌免得吃亏。”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金夫人十有八九是男扮女装的,你让监控他的人多注意一些。”
沈庭之不担心王宗元的能力,他怕的是王宗元冒进,再遇到什么威胁。
“啊,这么拼吗?”王宗元的关注点,跟沈庭之不一样,他关注的是那个金夫人竟然是男扮女装。
沈庭之看着王宗元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刚才说的重点,全都白瞎了。
他就知道,与其跟王宗元说,还不如交代给他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