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种从未见过的灵材,有的会呼吸,有的会变形,最奇特的是块会唱歌的金属,声线竟与沈清辞相似。
“第一题,辨‘星辰泪’。”器灵的声音在石室回荡,“它混在这堆矿石里,能引动归真镜的星纹。”
杨辰举起归真镜,镜面的星图开始旋转,扫过矿石堆时,某块灰扑扑的石头突然亮起,表面渗出银色的液滴——正是星辰泪,传说中星辰陨落时凝成的精华,能让器物生出夜视之力。
“第二题,认‘活木心’。”
沈清辞凑近那堆会变形的木材,指尖沾了点药篓里的灵泉水,滴在木材上。其中一段看似普通的树枝突然抽出细根,缠住她的手指,根须上的纹路与她药篓里的灵根草完全一致:“是它!活木心能让枯木逢春,炼进法器里,能自动修复裂痕。”
识材关的石壁亮起绿光,示意通关。而炼器关那边,墨尘与凌霜已炼出柄云纹剑,剑身在绿色火焰中流转,既能喷火,又能引风,器灵的蓝光里透出了赞许。
最后是守心关。石室中央的地面裂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洞里飘出无数幻象——有炼器失败的痛苦,有争夺传承的贪婪,有失去器物的悔恨。
“守住本心者,方能见真传承。”器灵的声音带着威压。
墨尘的幻象里,是他爷爷因练焚天诀走火入魔的样子,他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让火焰失控;凌霜的幻象是赤霞剑断裂的画面,她闭着眼,剑穗的铜铃却越响越清亮;沈清辞看到的是药圃枯萎的灵草,她将药篓抱得更紧,篓里的新芽长得更茁壮了。
杨辰的幻象最奇特——里面是归真镜、玄武盾、定窑盘同时碎裂的景象。他没有惊慌,只是蹲下身,像当年修补玄武符牌那样,用指尖的灵力一点点拼凑碎片。幻象中的碎片在他掌心重新融合,比之前更加坚固。
“守心关过!”器灵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石室顶端的云斧突然落下,却没有砸向地面,而是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四人的器物中。
归真镜的星纹多了云纹的流动,玄武盾能生出云甲,赤霞剑可引云气为刃,墨尘的玉佩能控制云火,沈清辞的药篓坠子则能催生灵材——这才是云天秘境的真正传承:让器物与天地云气相融,达到“器随心动,境由器生”的境界。
当四人走出云门时,天已微亮,断云崖的云海正慢慢散去,露出初生的朝阳。他们手腕上的准入符化作云纹,永远留在了皮肤上,像在证明这场奇遇。
“原来上古炼器师,早就懂了‘器物与天地共生’的道理。”杨辰望着朝阳,归真镜在他掌心流转着云霞般的光,“这才是真正的传承。”
墨尘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火纹里的云气让他想起石室里的幻象,忽然笑道:“下次炼器大赛,我要用云火炼柄能载雨的剑。”
凌霜的剑穗铜铃轻响,风纹与云纹在她指尖缠绕:“我要炼个能收云气的灯,让天工城的夜晚也有云海。”
沈清辞的药篓里,醒神草已开了花,花瓣上的云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或许云天秘境的开启,从来不是为了给予器物力量,而是让他们明白:最好的炼器术,是让每一件器物,都能成为连接人与天地的桥,带着云的温柔、海的包容,在时光里永远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