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会。”
白玛点了点头,轻声道:“晚上风雪大,不好上山,但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需要上山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也许你们就该在晚上登山呢。”
她从角落中站起,缓慢地走到柜台边,齐斯这才发现,她的下半身是赤裸着的,没有裙裤,也没有皮肤,完全是被剥掉了皮后结了血痂的肉。
林辰张大嘴,差点儿就要叫出声来,被齐斯眼疾手快地捂住口鼻,才没有发出噪音。
白玛毫不在意两人的目光,从柜台下取出一面铜镜,递向齐斯:“在上山之前,请先看看你的命运吧。”
齐斯垂眼看向镜中,黑发红眼的青年唇角噙着笑看他,正是他自己的形象,白茫茫的雾气在身边团簇,如弥漫的海水般铺满整片背景。
他直觉那其中潜藏着什么,尽力去看,去想,去回忆,却越来越看不清了,原本澄澈得能映出人影的镜面蒙了雾似的模糊。
渐渐的,一种近乎于爆炸的场面在眼前展开,五彩斑斓的色泽成卷成点地洒落,有如印象派的画作……
“我什么都没看到。”齐斯说。
白玛轻轻叹了口气,收回铜镜,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你没有心,是走不出雪山的;要想走出雪山,你须得长出心来。”
“没有心”?又是这种神神叨叨的表述,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恶意的诱导?
“好,我尽量。”齐斯敷衍地应了声,拉着林辰走出店铺。
身后,白玛幽幽地念道:“你们还会再回来的。”
走出一段路,林辰担忧地问东问西:“齐哥,‘没有心’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封神榜》里有比干被挖心的典故,会和这个有关系吗?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腿都是血,好可怕……”
齐斯知道的信息不比林辰多太多,无法发表有价值的看法,也不打算一起吐槽副本设计的jump scare。
他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林辰:“林辰,你现在几岁了?不要思考,凭直觉回答。”
经历过之前虞素“变回孩子”的事件,谁都知道这样的问话背后的潜台词。
林辰的脸色白了下来。他沉默良久,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我的第一反应是,等过了生日我就十四了……齐哥,我好像又变小了一点……”
……
另一边,董希文和张艺妤跟在周可身后走出房间,向先前尖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猩红的血色在眼前弥漫,走廊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血肉裸露,血流如注。
一个姑娘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死死地盯着尸体看。董希文记得这姑娘叫做“楚依凝”,是初照面后率先作自我介绍的,只不过他们当时摸不准情况,没怎么搭理她便离开了。
这会儿,陆陆续续有别的旅客从房间里出来,在尸体周围聚集,脸色大多不太好看。
长发高束成马尾辫的青年连珠炮似的逼逼叨叨:“这副本也太搞人心态了吧?规则什么的都没有,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死人,这不合规矩吧?懂不懂什么叫先礼后兵啊?大清早整这么一出,是怕我们吃垮他们家的厨房吗?”
楚依凝深吸一口气,说:“死的是瓦西里耶夫娜,明明昨晚我和她一直在一起,明明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带着涩意,心里显然很不好受。长发青年察觉到气氛不对,自觉收了声。
一旁穿白西装的青年扶了扶眼镜,做出判断:“可能是随机性死亡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