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宜雅慢条斯理地用小秘书送来的热毛巾擦手,余光睇着她,冷冷“哼”了声,算是回应。
张宜雅在集团没有任何职务,所以不得进入董事局。
在公司里儿媳妇的地位比她高,她这个当婆婆的怎么能忍,当然是要叫她好看。
江浸月没再理她,随着姜特助来到董事局门前。
用力提了提气,梨花木双开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会议室内已经整整齐齐坐着全体董事,唯独少了霍之庭。
穿着英伦三件套西服,胸口挂了块古董怀表的霍英坐在长条会议桌顶头。
两边八位都是霍氏元老级别的人物,每人都至少拥有霍氏集团百分之三以上的股份。
所有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厚重的木门合上,霍英低沉极具压迫力的嗓音响起。
“江理事长,请你为各位董事解释一下。”
姜特助在霍英授意下,将一份文件夹送到她面前。
江浸月掀开封页,里面夹了两张照片。
一张她和霍之庭一周前在医院大门口,面对媒体记者的照片。
一张慈善拍卖会上粉色钻石耳坠的特写照片。
“钻石耳坠作为公司财产,现在在哪?”
霍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霍之庭的绯闻,三五天闹一回,这些大佬根本不会注意,一副曾出现那么一瞬的女性饰品。
江浸月指尖用力抵着照片,想起张宜雅看她时,像看死物的眼神。
只有闲来无聊的阔太太张宜雅,会盯着她每一个微小错误,甚至是一根头发丝的不服帖,找到机会训斥她。
江浸月抬起头,神色镇定道:“这副钻石耳坠并非公司财产,是我丈夫霍之庭先生用私人资金购买。”
医院澄清当晚,霍之庭已经立即取走交还给江端月。
江浸月不回答东西去哪了,原因无他,自己与江端月明面上是姐妹,在她这和在江端月这,一样解释不清,不如将重心放在归属上。
霍英没说话,让姜特助又拿出一份文件。
江浸月看清一串账户数字的瞬间,面色倏白,好似被人钉在了原地。
“砰”一声,霍英手掌拍在桌面上,厉声喝问:“你说之庭付的钱,那钱在哪?之庭的账户根本没有动过。”
顿了下,给她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东西要交不出来,你这是在挪用公款中饱私囊。”
江浸月闭了闭眼。
怪她这些日子太忙,没有亲自跟进。
她没有被唬住,镇定道:“霍总,话是之庭说的,耳坠也在他那,您可以叫他过来,当面解释清楚。”
“他人不在国内。”
怪不得最近哪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