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酒鬼醉汉,东倒西歪,四处乱窜,有些被人背着离开酒楼,有些被人抬着走出铺子,有些放声高唱,有些胡言乱语,饮酒如梦,众生百态。
而宝灵宫赏花亭台中的酒局,也随着萧阳的失去意识,彻底醉昏而到此结束,杯盏坠地,响声清脆,夏欣不急不慢,在萧阳即将后仰倒下的瞬间伸手将其扶住,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脸从容地将他抱入怀中,与众人出声告辞后,带上苏诚,缓缓走下了亭台台阶。
与此同时,远在火城亿万里之外,那场以神光宗长老鹤良和魔灵宫天魔道人巩天暮所起的封天血战也已落下帷幕,结果依旧是那么不尽人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天魔道人的算计,他早已料准鹤良此番会现身火城,故此,提前在来的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便是他在宝灵殿内有恃无恐的根本所在,目的就是想要激鹤良心中对他的恨,而后将其一步步引入死局,实行灭杀。
如今的神光宗早已不是昔年那个威震天地的一流巨擘,先有四千年前那一战,宗内神王近乎死伤殆尽,后有烬土灭世之战,世间神道上的王级高手就此绝迹,同归一流层次,魔灵宫隐隐有了反神光宗的趋向。
现在的神光宗,仅凭七位巅峰神明撑起一片天,反观魔灵宫,却有着十位之数,而鹤良又是神光宗当今七位巅峰神明之中的佼佼者,掌控宗门法度,维持大势运转,一旦他今日身死,神光宗无异于断失了一根脊梁骨,待将来时机一至,魔灵宫将其吞并,易如反掌。
只是让天魔道人万万没想到,鹤良暗中也早已有所提防,事先便安排了几位神明在外接应,但这些都不是天魔道人此番设局失败的根由,最主要的是,未曾想,世人对他魔灵宫的恨意如此之大,这一战不仅有红云洲的其他势力掺和进来,相助神光宗,且不止一个,整整五位真神忽然出手,进场压阵,硬生生帮鹤良以及一众神光宗高手摆脱了死局。
最后,双方重伤僵持片刻,终究还是没敢以身试险,放手血战,只得选择悻悻离去,一旦不计代价,将地火水风全部打崩,致使乾坤根基再次损毁,谁也料不准,顶上的天道究竟会不会因此干涉,降下刑罚。
但经此一役,越来越多的目光皆注意到了魔灵宫,尤其红云洲内部,一股大势洪流在悄然开始酝酿,这个群魔汇聚之地,或许是该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清算了,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同样早已被人暗中盯上。
世间因果,生死轮回,有些仇,不得不报,有些事,必须付出代价!
漫长的神宫主道上,霞雾幽朦,梨花簌簌,威严肃穆的将士们依旧在恪尽职守,身披寒甲,拄枪持槊,如一颗颗挺拔秀丽的青松,笔直屹立在主道两边梨树下,散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夏欣怀抱萧阳,目光柔和,莲步轻盈,在众将士的注视下从容走向那扇巍峨雄伟的宝灵宫大门,苏诚紧随在侧,目望前方,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坚毅,只要有师父师娘在,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不怕。
“传言非虚,更胜其实,好一对然世间的天上眷侣。”
神宫主道的后方,东方凌天目送着夏欣他们的离去,由衷感慨。
“这并非他们的真容。”
吕宴说道。
“他们真容相比现在如何?”
东方凝珠心有好奇,小声问道。
“他们若称神明,那么这世间的一切有灵众生,皆为凡夫俗子。”
施虞烟轻语。
袁盛点头,深以为然,他曾亲眼见证过那样的绝代风采,心驰神往。
东方凝珠欲语还休,远远凝视着那道修长的倩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袁盛突然凑近几分,嘿嘿一笑,轻声细语道:“夫人,倘若哪天我喝醉后,你也能这样抱着我回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做梦!
你要醉了,我最多随手把你丢在路边。”
东方凝珠当场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之推开两步。
结果,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东方凌天的不满,他干咳两声,道:“凝珠啊,姑娘家不能太过强势,容易闹意见,你这性子是得改一改了,别总是动不动就欺压人家小盛,遑论今日起,你们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结夫妻了,知道你娘亲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吗?她就生怕你哪天太强势,把人家小盛给吓跑了,到时候你再后悔,哭都没地方哭去。”
袁盛笑道:“岳父多虑了,无论凝珠怎样,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东方凝珠再次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自己父亲面子,“老家伙,少在这装模作样,娘亲压得你上千年抬不起头,我也没见你要跑,我性子随娘,改不了,再说,我何时有欺负过他了?”
袁盛笑着附和,“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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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宴摇头,心想道:“这家庭地位堪忧啊。”
东方凌天直接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还有件正事没办呢。”
东方凝珠闻言急眼,“东方凌天,先前你们一唱一和,让我故意难堪的帐还没算呢!”
东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