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从开平区到新北镇,相当於是搜查盲区,因为主要警力都集中在了市区找户块。
上午陈耕耘在外面探查情况的时候也没閒著,还隨手买了个钳子,用来后面起洞口木板上的钉子,也就是因此留下了被石涛发现的痕跡。
到了新北镇之后,陈耕耘凭记忆找到了一个隱蔽的位置,然后与樊天佑合力拆木板,戴好口罩之后把陆小霜抬进了矿洞里,找个地方扔下。
抬进去之前,就把陆小霜身上的绳子之类的解绑了,因为要偽装成她自己进去的假象。
还把提前准备好的人头和“凶器”也带了进去,扔在陆小霜附近。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因为还要把两人的痕跡都清理掉,
陈耕耘说不知道是洞里空气问题的影响,还是自己年纪大了,他在洞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於是两人只能先退出去,在车里缓口气,
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樊天佑本想让他喝口水,结果发现车里只有掺了药的水。於是就摸出了一盒烟,说抽支烟缓一缓,说罢自己先点了一支。
陈耕耘说自己以前也抽菸,只是过了五十岁之后就戒了。
当时也没多想,而且见樊天佑已经抽上了,於是就接过了递来的那支烟。
父子俩抽著烟,缓口气,樊天佑突然拿著手里的烟盒说:爸,你还记得这盒烟吗
陈耕耘看著他手里陈旧的熊猫烟烟盒,疑惑地摇了摇头。
樊天佑说: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去参加饭局的时候我从桌上偷的,因为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烟,
这些年一直捨不得拿出来抽。
陈耕耘带著一丝不以为意的鄙夷回答道:这又不是什么好烟,不至於。
他说现在想想,是当时疏忽了,樊天佑明明不抽菸,却偏偏在那天带了一包烟。
抽完烟,陈耕耘掐灭菸头,正想扔在车里。
樊天佑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手里是块手帕,手帕里有他自己刚才抽的那个菸头。
他对陈耕耘说,菸头別乱扔,万一不小心留下证据,还是带回去再处理。
陈耕耘看著他手里的菸头,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菸头扔了进去。
樊天佑收好手帕后说,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爸你就在外面望风就行。
陈耕耘叮嘱他,一定要把所有痕跡都处理掉。
然后樊天佑就拿著手电筒钻进了洞里,陈耕耘守在洞口等他出来。
听到这里,周奕问道:“陈耕耘,当时站在洞口,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直接把洞口的木板给钉死呢”
这个问题让陈耕耘猝不及防,有些木訥地回答道:“没没有吧。”
但周奕觉得,以这对父子的父慈子孝,还真未必。
而且其实他们这么做会有一个很大的破绽,就是进去的路上不会留下陆小霜的足跡,就很容易引起怀疑。
其实事態发展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失控的趋势了,因为案件太复杂了,必然会导致留下更多痕跡。
如果宏大案仅仅止步於拋户徐柳,其实对陈耕耘而言,其实会大不一样,起码他的罪名没那么大。
但他疑心太重了,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
他说樊天佑从里面出来后,他们把洞口封上,然后把留在外面的脚印也抹去之后开车离开,到了市区后,各自去完善自己后面的不在场证明了。
而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樊天佑下车前,陈耕耘问他要包著菸头的手帕,说自己处理掉。
樊天佑没有犹豫,从兜里把东西掏出来给了陈耕耘。
陈耕耘打开看了看,两个菸头。
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在路上就把菸头和手帕都丟出车窗外,隨风而去。
周奕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陈耕耘机关算尽,结果却被自己儿子算计了。
显然,樊天佑早就算计好,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个菸头,在矿洞里玩了一手偷梁换柱。
陈耕耘扔掉的那两个菸头都是樊天佑的,陈耕耘抽过的那个菸头,留在了矿洞里。
周奕不清楚樊天佑知不知道da检测相关的知识,但上一世他確实见过有案子通过保存了十年的菸头证物里的dna確认凶手的,所以他故意留下这个雷,就是计划有一天让陈耕耘陷入万劫不復。
可见,他从骨子里对这个父亲,充满了恨意!
陈耕耘说,五月三號他从刘保国处得到了消息,说是省里成立了专案组,要进驻宏大展开调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