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邋遢,越来越不修边幅。
局领导好像也商讨过这件事,都觉得应该让他提早退休,回家养老。
但钟鸣自然不接受,原因所有人都明白。
而且他的精神也没有真正到不正常的地步,只是有一定的神经质,领导也不敢用精神状况这个理由来逼迫他。
于是只能就这么僵着,反正他出去都会有另一个人跟着,只要不出事就行。
“那他的小女儿钟颖呢?今年应该也不小了吧?她怎么样?”周奕问道。
“小女儿今年好像也十八九岁了吧,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早早地就辍学了,在社会上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而且和钟队的关系也很差。去年我有一次在外面偶遇过钟队和一个染红头发的小姑娘争执,可能就是他女儿。”
这话听得周奕更难受了,这是什么地狱剧本啊。
大女儿被人奸杀,老婆抑郁症自杀,小女儿自暴自弃成了小太妹。
而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罪犯想报复他。
死了的人很惨,但是活着的人更惨。
因为活着,要忍受良心的谴责和煎熬。
经历过这一切钟鸣还没发疯,估计是对抓捕王强的执念和身为警察的理智在支撑着他。
云瑶轻轻地叹了口气:“希望钟队早日实现他的心愿吧。”
周奕想说话,但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什么都说不出来。
辞别了云瑶,周奕往市局后面的宿舍走去。
刚开门进屋,手里一直握着的电话骤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来电,但区号是武光的。
他立刻接通:“喂,哪位?”
“周警官,我是丁春梅,不好意思我刚看到你给我打的传呼。”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周奕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现在在哪儿?”周奕忙问。
“我在报社,刚才走开了,所以……”
“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们最好见一面。”
“可以可以,那我们在哪儿见面?”
“你现在住哪儿?”周奕问道。
“我听你的,昨天就已经住到酒店了。”
“你住的那个酒店安全吗?”
丁春梅有些不自信地说:“应……应该安全吧,叫白天鹅宾馆,听说以前是机关单位招待外宾用的,前几年才转企改制,然后对外开放的。没有房卡不让进,电梯口有专人负责登记。”
周奕点点头:“那可以,就在你住的地方见吧。”
“好,那半个小时后,我在宾馆大堂等你。”
“丁春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