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间上也会非常充裕。但我后面突然想起来,上次去省城做学术交流时听说,汉中大学在省里的支持下已经建立了DNA实验室,并进行了实际应用。”
“所以我担心,万一警方从尸块里提取到跟我匹配上的DNA呢?”
“你就不怀疑徐柳怀孕的真实性吗?”
陈耕耘苦笑了下,回答道:“那又怎么样,都到这一步了,是真是假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得杜绝一切可能性吗?”
是,这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这么薄厚均匀的肉片,是你切的还是樊天佑切的?”
“我,他没这本事。”
“你既没学过医,也没干过厨师屠夫的工作,你怎么会有这刀功的?”
陈耕耘说:“这还得感谢我那两年的知青生涯,当时建设兵团分配的口粮实在不够吃,一个个都饿得嗷嗷叫。所以我们决定靠山吃山,有人家里当过兵,会用猎枪,所以打了很多猎物回来。我当时被分配的工作就是屠夫,我这双写文章写诗的手,宰了一年多的猎物,野猪、袍子、野鸡野兔、碗口粗的蛇,开膛破肚、拔毛剥皮。处理完的肉还要切成均匀的大小,按人头分配,还有一部分要风干保存,因为冬天打不到猎物。”
“虽然隔了那么多年,但这段经历像是刻在我骨子里一样,拿起刀的时候感觉就回来了,何况那时候哪儿有这么锋利趁手的工具。”
说到最后一句时,陈耕耘的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这刹那的微表情让周奕一惊,他突然明白了,樊天佑那杀人的眼神或许并不是继承自樊春雨。
而是陈耕耘。
只不过陈耕耘的理性和谨小慎微把他骨子里的凶残和变态给掩盖住了。
樊天佑没有他老子那份城府,加上扭曲的成长经历,所以那份凶残和变态就很容易随着情绪失控而爆发。
“把你们处理尸体的具体过程,详细地描述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按照周奕的要求,陈耕耘开始复述二十九号白天的具体情况。
详细到具体几点到几点,谁前往别墅,他在说的时候,周奕就在翻看两人之前的不在场证明进行对照,发现他没有说谎,时间上基本都吻合。
然后是碎尸、切片和油炸的具体过程。
樊天佑负责把大块的尸体肢解成便于切片的小块,然后再搬到楼下的厨房,以及清理卫生间和地面的血迹。
他还按照陈耕耘的要求,顺路去买了消毒剂,对留下过血迹的地方进行二次清理。
这也是为什么现场勘查时,发现有化学试剂清理的痕迹,但照样存在很多遗漏的地方。
陈耕耘则负责在厨房里,把尸体切片、油炸,厚度则是他测试了几次后确定的炸透最高效的厚度。
炸完的肉片就扔在水槽里沥油,最后再统一分装。
分尸用的刀和油炸的锅铲都是别墅现成的,油则是两人每次去别墅的时候分头去买的。
为了隐蔽性更强,陈耕耘说不能去超市买桶装油,得去不同的菜市场买菜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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