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在她望着满箱经卷怔忪出神之际,塔外石阶上,忽然传来清晰而渐近的脚步声!
“咦?慧明师兄怎么睡着了?”
不好,是方才离开的武僧回来了!
辛绾瞳孔骤缩,她猛地合上箱盖。
木箱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完了!
她绝望地环顾四周,佛塔内空荡寂静,连个藏身的缝隙都没有。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捂住她的唇,将她猛地拉入佛龛后的阴影里。
“别出声!”
这声音……
辛绾浑身一僵。
她缓缓抬头,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那张刻在记忆深处的面容。
沈谙。
他怎么会在这里?!
“嘘,人来了。”
沈谙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禁锢在怀中。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甚至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僧人提着灯笼踏入佛塔内,四下照了照,嘴里嘟囔着:“没有人啊......难道是风?”
灯笼的光线扫过佛龛,辛绾死死咬住唇,连呼吸都屏住了。
沈谙微微侧身用宽大的袖袍将她彻底遮住。
“别怕。”他的气息拂过耳际。
片刻后,僧人终于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远,辛绾推开沈谙,压低声音质问:“殿下为何在此?!”
沈谙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袖口,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衬得整个人愈发清俊出尘。他唇角微扬,眼底含着辛绾熟悉的温柔笑意。
“绾绾找的,可是这个?”
沈谙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那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天佑七年工部铸银录》几个字。
“殿下早就知道这账本在这里?”
沈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开册子,指尖点在一行小字上。
“你看这儿。”
辛绾凑近,只见那行字记载着:“银十万两,重铸为官锭,暗记‘辛’字,交由北镇抚司密存。”
这是……栽赃!
她指尖发抖。
“他们故意在银锭上刻我父亲的姓氏,坐实他贪墨的罪名!”
沈谙合上册子,“这账本只是辅证,并不能查明是谁要栽赃你爹,当年的案卷和赃银去向我们现在还未曾可知。”
辛绾抬眸看他。
“殿下为何知道这些?又为何帮我?”
“为何?”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若我说,是为了赎罪呢?”
辛绾呼吸一滞。
三年来筑起的心墙,只因他三言两语出现了裂痕。
一开始,她总是忍不住去想,或许沈谙抛下她并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