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军就任他们长驱直入不成?可曾开兵见仗了?”
“倒是打了一仗。”孟珙委实不愿意细说,只是道:“魏相公也知道,赵朔的八旗军全是骑兵,悍勇异常,我军小挫。”
魏了翁却步步紧逼,道:“小挫,到底是如何小挫法?这仗到底是谁打的?双方的伤亡到底如何?”
孟珙没办法,只得如实道:“我军带队的乃是刘整刘统制。他以一千忠顺军,对汉军的一个千户。如今,如今……只有十余骑逃回了襄阳。”
“这还是小挫?分明是大败好不好!”
魏了翁勃然大怒,道:“我现在不入襄阳了,你这就把那刘整绑来见我!忠顺军乃是我大宋精锐,不敌汉军一个千户,也就罢了。但是,只有十余骑逃回,分明是将佐作战不利之过!”
其实,魏了翁的内心中,并不像是表现的那么愤怒。
襄阳之战主要是守城战,刘整打的是野战,输了也就输了。不过,内斗经验颇为丰富的魏了翁,感觉这是他在京湖军中立威的大好机会,那就不容错过了。
功夫不大,左臂受伤的刘整,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魏了翁的面前。
“罪将刘整,参见魏相公!”
魏了翁坐在一个遮阳伞下,淡淡地看了刘整几眼,道:“你就是刘整?看起来,身形高大,相貌堂堂,也是条汉子嘛。为何率领我大宋精锐的忠顺军,还不是一个汉军千户的对手?”
“魏相公容禀……”
刘整真是腻歪透了,桐柏山战场距离襄阳足足四百五十里,他兵败之后快马加鞭赶来,报告孟珙前线军情。
孟珙是知兵之人,解释清楚就行了,根本就不会怪他。
但是,谁知道,今天魏了翁也到了。
他本来是从襄阳西门而入,得知孟珙是去北门接魏了翁了。军情紧急,刘整总不能不及时报给孟珙知晓。
刘整还特意叮嘱那报信的军士,偷偷告诉孟珙就得了,不要让魏了翁知晓。没想到的是,还是被魏了翁知道了。
没办法,刘整只得将战斗的经过,对魏了翁详细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此战都是末将低估了新降的汉军之力,有贪功冒进之过,损兵折将近千,请魏相公治罪。”
“信口雌黄!”
魏了翁冷笑道:“那张进算什么人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金国降将而已,他所率领的也是新降之军。而你刘整,却是孟将军麾下第一悍将,忠顺军更是我大宋强军。如果你奋勇作战,怎么可能有如此败绩?”
“我看分明是你刘整,首鼠两端,有投降赵朔之意,才不奋勇作战,主动逃离了战场,造成全军溃败。来人啊!”
“在!”
“将他正了军法!”
“是!”
自有魏了翁带的禁军甲士向前,就要把刘整拖走。
大宋自有制度在,当朝宰相杀一个统制官,真跟捻死个蚂蚁一般容易。
孟珙赶紧道:“不可啊!魏相公您也知道,刘整是我麾下第一悍将。如今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还请饶他一命!”
“哼,用人之际?”魏了翁满面不以为然之色,道:“你接下来会不会说,刘整是好男儿,不当杀呢?”
“末将不敢!”
孟珙如果敢说这句话,魏了翁可要说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