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今张永位高,裴元又关系到他的前途,怎能不让丘聚左右为难。
丘聚摆摆手屏退众人,还想再劝说几句。
就听裴元说道,“刚才卑职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别人难做也就罢了,丘公公并不难做啊。”
丘聚心中一动,询问道,“怎么讲?”
裴元见丘聚带来的人都退开了,这才低声道,“有些事情,谷公公已经和我说了。”
丘聚闻言,也慌忙下意识的扫了周围一眼。
他没开口,看了裴元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那你怎么看?”
裴元现在的精力放在笼络谷大用和陆訚身上都有些顾不过来,当然不想牵扯丘聚的事情。
于是说道,“卑职有一事,想请丘公公给我答案。”
丘聚很干脆道,“说。”
裴元笑道,“敢问丘公公,你是更相信天子能换掉你的位置,还是更相信卑职能保住你的东厂厂公?”
丘聚纵然心中对裴元有点期待,但也不得不说出心中最大的可能,“当然是更相信天子能换掉我的位置。”
裴元闻言,立刻反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把时间和努力,浪费在最难以挽回的环节呢?”
丘聚听了先是心中一沉,接着又咂摸出了点味,他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裴元说道,“既然你东厂厂公的位置被天子换掉,已经是难以避免的事情了,你就不如避开这个最难逆转的环节,把布局放在事前和事后。”
裴元这话一出,仿佛推开了一扇门,让阳光透了进来,一下子让这些天六神无主的丘聚,找到了方向。
他情不自禁的问道,“这怎么说?”
裴元笑道,“卑职只是有点浅见,说了怕污了丘公公的耳朵,也怕误了公公的事。”
丘聚被钓的越发心痒,连忙道,“这点判断咱家还是有的,尽管说来便是。”
裴元听了,作势要开口,身形又是一顿。
丘聚无语了,“又怎么了?”
裴元很茶的问道,“公公来查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却和我私下密谈,张永张公公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丘聚也不回这话,抄着手道,“你说就行。”
裴元见丘聚没有立刻表态,知道是自己放的诱饵还不够多。
当即便为丘聚分析道,“既然咱们都认为公公去职,已经势不可免,咱们不妨从后往前捋。”
“那,公公想过以后吗?去职之后,可有合适的去处。”
丘聚闻言,心情沉重了几分,颇有些萧索的说道。
“东厂厂公是要职,咱家要是去职之后,八成不会留在宫里给人碍眼,很大可能是要去南京了。”
真要是张锐提督东厂,就算丘聚不想走,张锐为了安稳做好那位子,也得想办法送他一程。
裴元又问道,“那丘公公可知道,谷公公这次回京,可是打着主意要重建西厂的。公公就算暂时离开东厂,只要好好保存元气,也不是没有再回来的那一天。”
丘聚听了,长叹一声,“不是谁都像谷大用那么走运,能白捡个功劳的。等咱家去了南京,想回来也不容易了。”
裴元趁势问道